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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旋

不慕 | 作者:折兰遗所思 | 更新时间:2021-01-10 10: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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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任清冉和任思齐正坐在府外的石阶上,月光余晖轻柔地铺洒他们周边,将大地映照得异常明亮,带着安抚人心的温柔却又低沉婉转的萧声萦绕在周遭。

  这会任清冉正在吹箫,任思齐手里攥着了一个铃铛,不时抬头看看远处,眼底的担忧愈发明显。

  任清冉吹完了一曲,一边拿了块手巾轻轻擦拭萧身,一边温声劝慰道:“你若相信那温小公子,就别担心这么多了,他肯定会回来的。”

  任思齐摩挲着那枚铃铛的花纹,忽而抬头问道:“爹,何为善,何为恶?”

  任清冉破天荒地愣了一瞬,而后并不在意地想了一会,轻声开口道:“善恶没有具体的定义,每个人内心深处都存有善恶,但若这世间非要分出善恶不可,那不如说,将世间分为极端分化的两部分。少部分人的道为恶,大部分人的道则为善——这是世间亘古不变的法则。”

  任思齐很惊讶,甚至有些不服气,“凭什么?”

  任清冉无奈地轻笑一声,又想了想,轻声答道:“因为这世间,悠悠众口向来正义凛然,一个人他再怎么厉害,也终究寡不敌众。”

  任思齐哼道:“那我一定不要成为悠悠众口中的一个。”

  任清冉闻言,忍俊不禁地笑了笑,而后点头道:“这样很好。”

  然而他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军队整顿的脚步声,任清冉愣了愣,抬眼看向远方——大队的人马由陶晋带头,正朝着他们这边赶来。

  任思齐也看到了,忙看向任清冉道:“爹?”

  他们速度很快,任清冉也没犹豫,兀自起身了,顺手拉了任思齐一把,而后道:“看样子来者不善,你先回去,这里有我。”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定保子婴平安。”

  任思齐却没动,反而拦在任清冉面前。道:“爹你放心,我不走,我们一起应付他们。”

  任清冉真是有点苦笑不得,不过他垂眸思索了片刻,又清楚任思齐的脾气,便没再说什么,而一转眼,那些人已经来到近前。

  任清冉忽而有了一瞬的凌厉,将任思齐拉到身后。

  领头的陶晋被人扶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的脚有点跛,看样子三年来也没什么好转,可能真被谢文诚给打残了。

  如今的他比起三年前,眉目前只剩下深深的戾气,看谁的眼神都带着仇恨意味,尤其是看任清冉时,恨意更是翻涌升腾。

  他手中提了把刀,推开了旁边的人,试着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任清冉面前,任思齐立马摆出警惕的神情,奈何被任清冉拦住了,他却不在意,微弯腰作了个揖,口气破天荒地恭敬,“奉常大人。”

  任清冉眼眸的光很柔和,他微微一笑,问道:“陶夫子深夜带人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陶晋倒是冷冷地笑了一声,忽而抽出了手中的刀,任清冉没看清是什么,只是不慌不忙地拦在任思齐面前,将他轻轻往后推了一点。

  然而陶晋却不是为了杀什么人,那把刀像是不久前碰过了人,这会鲜血淋漓刚开始干涸,刀刃除凝结着浓厚的血流。

  任清冉神色淡然,温和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陶晋不答反问道:“有人举报谢禅在奉常大人府上,所以奉常大人,谢禅在还是不在?”

  任清冉眼底闪了一道光,随后又恢复成自然了,“在当如何,不在又当如何?”

  陶晋冷笑一声,“看样子是在了?来啊,给我进去搜,老鼠洞都没别放过!”

  “谁敢动?”任清冉忽而提高了音量,拦在了大门口。

  陶晋倒没再发难,还扬手示意他们退下,见任清冉没打算说话,陶晋便将目光落在了那沾满血的刀刃上,他指尖轻轻地蹭着上方的血迹,慢条斯理地靠近了几分,又刻意压低了些声音道:“奉常大人,你跟谢文诚那些渊源我都知道——想当年他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你安了罪名,宁可相信青云山弟子、最终与你决裂,也不想听你一句解释,那奉常大人应该恨他的对吧?所以……”

  任清冉的眉目间隐隐拧了一些,陶晋捕捉到了,当即不屑地笑了一声,“这谢文诚也是够命大,流这么多血居然没死。”

  任清冉这回不镇定了,难以置信地脱口道:“陶晋!?”

  陶晋讽刺地笑了笑,阴阳怪气道:“还真是少见你生气一回,任清冉,你这么没用,自己的女人保护不了、亲儿子流落在外、好兄弟跟你反目成仇,还有那么多人护着你,你说你到底还有什么用处?”

  任清冉略微收敛了神色,拉了一把任思齐,迈步越过他想走人,他脚步显得有些匆忙,然后刚走出两步,就被两个护卫横刀拦住了,陶晋在身后转过身来,狞笑道:“你要看谢文诚?正好,他应该还剩半条命,没准能见他最后一面。”

  在座的都清楚,若任清冉真去找了谢文诚,那他是谢文诚同党的罪名就算坐实了,就算他俩反目了,别人信吗?

  因此,陶晋分外地得意,然后他却没让任清冉继续往前走,“不过我可没打算让你去!当年你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就退却了,如今我也不会让你见他。”

  任清冉没说什么,抓紧任思齐回过身来,然后平淡地问道:“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陶晋看起来格外生气,他冷声道:“谢禅到底在不在?!”

  任思齐似乎想要开口,任清冉没有看他,却精准地察觉了,忙拽了他一把,他便噤声了。

  陶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愈发显得不耐烦了,便向方才那两人示意——那两人急忙上前架了刀横在他们面前,随后陶晋道:“奉常大人不肯说,那便先收押入天牢,给我进去搜!”

  然而他话音刚落,那些护卫也一拥而上,还没来得及冲进府,就听得两声“当啷”,横在任清冉他们面前的刀就被两块小石子打落了——那石子力道后劲很大,震得那两名护卫的手腕发麻,连连往后退去。

  很快是一声有力的少年嗓音,“谁敢动一下试试看!”

  温昱大步来到任清冉面前,却只是背对着他,面对着陶晋道:“你还不能动他。”

  陶晋打量的目光惊讶地看着他,“你想帮任清冉?!”

  温昱面无表情道:“我少时承过他的恩,不得不还,给我个面子,我帮你问。”

  说罢也不打算等陶晋拒绝,就率先转身,面无表情却又恭敬地冲任清冉行礼道:“见过奉常大人。”

  任清冉眼底依旧温和无波,他虚扶了温昱一把,“不必多礼。”

  温昱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但却没有半分不敬,“敢问奉常大人,谢禅在不在您府上?——您若说不在,那我二人定不再叨扰。”

  他态度很好,这个面子任清冉很乐于给,便摇了摇头,“不在,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温昱难得地笑了一下,不曾想陶晋却不耐烦了,忽而一刀横劈过来,“谁他娘信你?”

  “小心!”任清冉情急之下拉了一把温昱,堪堪躲过了陶晋那一刀,温昱还有些不爽,正要发作,忽而又被任清冉拉到了身后。

  任清冉哪怕是个文人,岿然不动地挡在他们面前,竟有几分高山的意味,让人生了几许安全感。

  然而陶晋又一刀劈了过来,任清冉自然无从躲闪,温昱也没打算干看着,迈步上前一抬手,手腕翻转之间抬手劈掉了那刀,“我说了,你还不能动他!”

  陶晋阴测咬牙低声道:“我是奉义父之命来这里找谢禅,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敢帮任清冉?义父说了,如果能趁乱弄死他最好,你再挡在这里,别怪我伤到你。”

  温昱实在有点恨铁不成钢,咬牙低声道:“你以为他为什么让你来,是觉得你有用?你怎么那么蠢,他这是想拿你去试巫觋的态度!倘若巫觋决心跟他反目,那你今天必定死路一条,他只要把所有罪名推给你,就无关痛痒,你他娘能不能长点脑子?!”

  陶晋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冷笑道:“那又怎样?你以为我如今还会怕死?杀了一个谢文诚给我陪葬,我也不亏了!”

  温昱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陶晋不以为然地冷笑道:“除了他,我还要杀任清冉,还有谢禅,他两个死了,我死与不死还有什么干系?我警告你,你再拦着,休怪老子无情!”

  温昱一时没忍住,也怒骂道:“好啊!你敢动他们一根头发,我他娘的弄死你!”

  陶晋怒道:“滚开!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几十人一拥而上将温昱团团围住,他们倒没那么窝囊废,仗着人多势众还能跟温昱过几招。

  一旁的任清冉难得地皱了眉,看向陶晋道:“这些事跟小辈无关,你先住手。”

  “晚了!”他话音未落,陶晋不耐烦地冲旁边的示意,只见众人相互间对视一眼,转眼又想围住任清冉他们。

  但没想到他们才上前几步,正准备生擒他们,就一齐被一道内力给逼得连连后退了好十几步。

  任思齐叫了一声,“常叔叔。”

  只见来者不慌不忙地挡在任清冉面前,警惕地盯着他们,但他一开口又骂骂咧咧道:“又是陶晋这狗娘养的!你们有没有事?”

  “无妨,你来得及时。”任清冉淡声答道,随即想起什么,见常青谊准备上前跟那些人打,他忙道:“青谊,先别打,你脚程比我快,谢丞相可能出事了,麻烦你找个医师速去大理一趟。”

  青谊迟疑了一下,“我走了你怎么办?”

  任清冉焦急道:“再怎样我也是朝廷重臣,圣上没开口,陶晋不会拿我怎样,麻烦你快去一趟,我怕晚了会出事。”

  “你就会支使我!”青谊犹犹豫豫,想着任清冉这人本来就这样,一时很担心,便扔了把刀给任清冉,没好气道:“行,你躲着点,我去看看谢丞相,没事的话很快就回来了。”

  任清冉接了那刀,道:“多谢!”

  陶晋带来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护在他周围,拦住温昱的也不过二十来人,温昱应付得心应手,自然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他三两下解决了那些人,又护在任清冉面前,陶晋却像是真不怕死,竟然屏开了那些人,突然一声令下道:“所有人给我上,要是谁不小心伤及了奉常大人,赏金百两!”

  那些人见钱眼开,顿时一拥而上,这么多人一起上,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他这是双拳难敌百手,终究难免看顾不周——有个不长眼的从他背后的一刀刺过来,他又正被几个人堵了前路也根本退无可退,他本来打算腾手来解决那个人的,却没想到,任清冉忽然一刀精准地劈开那人的刀身。

  只是那刀身偏了,还是有向温昱刺去的意味,任清冉便没犹豫,抬手环住温昱肩膀往旁边轻轻一带,那刀刃就从他胳膊上划了过去。

  任思齐急着叫了一声,“爹!”

  温昱见任清冉胳膊上全是血,愣是腾手一剑刺死方才那个侍卫,忍无可忍地骂道:“狗娘养的!陶晋你他娘有病是不是!?”

  陶晋则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来人,给我拿下我们陶二公子!”

  所有的一切都处于混乱中,任清冉在他身后护着任思齐,这会儿又□□提醒温昱道:“他们人太多,现在场面混乱,你不要分心。”

  温昱已经不耐烦了,却在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训练有素的跑步声和哒哒的马蹄,大老远就个尖刻的嗓音高喊了一声,“皇上架到!所有人,跪迎!”

  那人的嗓音尖厉无比,喊这么一声音也拖得极长,所有人却因为这一声愣了,紧接着目及之处已经跪倒了一片。

  方殊岩怎么会来?

  情绪变换最明显的要属陶晋了,他见任清冉除了胳膊以外并没有什么事,心里很不痛快,但很快有几百号人马围了上来,他带来的人基本已经跪下,他又只能憋着一口气跪下。

  温昱这边也好不哪儿,任思齐担心任清冉,任清冉却没表现出任何不适,反而拉着他们二人一齐跪下。

  随着那些侍卫整齐地分列为两排,身穿紫金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本就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眉目间还有些许和颜悦色,实在没办法让人把他跟那传闻中的国君联想在一起。

  他看到陶晋的时候皱了皱眉,但也没表现出不高兴,瞥见任清冉和他手上的伤时,眉头更紧了,忙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扶起任清冉,“快起来。”

  任清冉仍旧是那副谦恭有礼,他不着边际地将沾满血的手避开了方殊岩,退开一步深深地行了一礼,“陛下。”

  “来人,去请位医师过来一趟。”方殊岩倒没有在意,眼角还有淡淡的笑意,将任清冉虚扶起来后,又将目光转向了陶晋,语气很轻道:“朕听闻,有庶民想杀我齐方的九卿之首,这么大的奇闻,朕若不来看看,传出去岂非让郸越那些贼人笑话?”

  陶晋大气也不敢出,面上没有表现得多害怕,反而近乎冷静,“还请陛下恕罪,微……草民也是受义父之命,才敢有今日的行动——但陛下应该清楚,奉常大人跟罪臣谢文诚关系匪浅不说,草民更听人说,奉常大人前些天私自收留逃犯谢禅……”

  “我齐方朝臣之过,何时轮得到庶民来定罪了?”方殊岩温和地打断道。

  陶晋心里再不岔,也还是忍下了,急道:“草民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方殊岩没生气,只是扫了一眼跟在他旁边的侍卫一眼,朝带来那些护卫摆了摆手,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全杀了。

  众人皆恐慌地抬起头来,一连串求饶声四起,他们纷纷看向了陶晋——可惜陶晋眉头也拧得深深的,根本自身都难保。

  奈何这么人看着,他只好硬着头皮道:“陛下,草民是奉陶太尉之命……”

  方殊岩似乎有些惊讶,又轻声问道:“我齐方什么时候已经轮到陶政做主了?”

  陶晋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很快又低下去了,竟没有再解释什么,似乎觉得解释也是多余。

  方殊岩的口气还是带有温和意味的,“别愣了,都拖下去吧,多碍眼。”

  跟来的那些护卫正打算上前拖那些人下去,任清冉忙上前一步恭敬地道:“陛下,微臣以为此举不妥——他们也不过是听命于人,若有违抗,哪还有活路?这些事不该怪罪他们头上,更何况他们还有家人。”

  方殊岩认真地听了,眉目倒也挺平静的,他点了点头,转向那些人道:“好吧,清冉给你们求情,那朕就放过你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就杖责二十吧。”

  那些侍卫自然是对方殊岩和任清冉感恩戴德,被拖下去的同时还不忘乐呵呵地谢恩,而陶晋则留跪在原地,额角已经有了细密的汗水。

  方殊岩缓步朝他走过去,眼底那种淡定温和的笑意依旧没有改变,他停在陶晋面前的时候,陶晋的头皮都要跳起来了,却只听他淡声道:“朕可能是糊涂了,这些年陶政手里掌控着齐方主力大军,也算是威风了,只是没想到,连我朝中重臣也是他想杀便杀的。”

  按理说,陶晋应该顺水推舟一股脑将罪责全推给陶政才对,然而他居然一句话也没辩解,任头皮发麻地默默听着。

  方殊岩丝毫不在意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心平气和地下令,“先收押,回头好还给陶政。”

  两名侍卫将陶晋从地上架起来的时候,他都没什么反应,麻木地被他们拖着,然而他们才走出几步,陶晋却忽然诈尸起来,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盯着任清冉,“任清冉,若非你命好,你怎么会有今天?!她喜欢你,甚至不惜跟温册反目,当年文帝千方百计维护你,就连害过你的温谨最后都要保你一命,如今也是,连陶温煦和陛下都在护你!”他忽而癫狂地笑了几声,“本该与你为敌的所有人都在维护你!若非你命太好,怎么会有今天?!你的好命是牺牲多少人换来的!?凭什么你命那么好,而我们就一文不值!?”

  温昱烂脾气是没法收敛了,只听他大骂了一声“□□娘的”,提了剑就要冲上去宰人,还好被任清冉拉得死死的。

  最后好容易冷静下来,便冷哼一声,小心推开任清冉后又绕开一步,与他们父子隔出一段距离,闷闷地在一边不说话。

  任思齐见此,忙找了布条来给任清冉包扎,方殊岩则轻笑道:“清冉,没事吧?”

  任清冉不卑不亢地道:“多谢陛下相助。”

  方殊岩笑了一下,没说别的,不经意扫见温昱正用奇异的目光看任清冉,便朝他走过去,“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嗯?”温昱一脸茫然地回头看他,“什么?”

  方殊岩眉目动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又不答反稍微压了声音道:“巫厌姑娘应该跟你说过你去陶府的目的吧?”

  温昱张了一下口,找不到该说什么,便点了个头,“回陛下,说过。”

  方殊岩的口气忽而变得近乎温柔,“你不怕死吗?”

  温昱皱眉抬眼看他,“怕,但人对于生死向来无能为力。”

  方殊岩忍俊不禁地笑了笑,而后抬头看看天,兀自道:“也是,人对于生死确实无能为力。”他话音一转,又看着温昱,笑道:“可你今年应该刚过十八岁吧?你真的就不甘心只活这十八年?”

  “再不甘心,终究还是无能为力,反正也没什么,这十八年是草民赚的,已经很多了。”温昱没懂他的用意,只得老实回答。

  没想到方殊岩却道:“当年青云山小少主温近思要是还活着,今年也是十八岁。”

  温昱心下一沉,没想到方殊岩又继续道:“说起来你知不知道——巫厌姑娘抱你来的那天跟温近思出世那天是同一天?”

  任清冉眼底有一抹异色划过,温昱反应得极快,忙道:“是,但之后的几天温近思都在青云山,而我跟颜姐在祭灵台,当时巫觋也在。”

  方殊岩又想说什么,温昱懒得跟他周旋下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老提温近思,明明是个无关痛痒的孩子,便直接提醒道:“陛下,还有一个多月就是百家祭神。”

  他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让方殊岩别多疑,因为百家祭神之后,无论他是不是温近思,可能都不会活在这世上了。

  方殊岩这才想起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对,还有一个多月。”顿了顿,却又道:“一个多月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说起来,齐方也算是太平了十八年。”

  方殊岩这一句接一句的,分明在套话——果然人畜无害的都不是好鸟,温昱简直服了他,很想问一句他有完没完。

  任清冉却忽然上前道:“陛下,这里风大,还请陛下移驾到微臣府上休息片刻。”

  方殊岩似乎正在琢磨什么,听任清冉说话,便回神似的看看他,又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温昱一眼,才跟任清冉进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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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昱就是陶温煦,我感觉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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