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事态恶化
在古时，家仆也算家人，算人口之一。
这五十多口人，是包含了直系血亲，妻女，乃至家仆所有人。
方明脸色凝重了起来，合上犯人簿，起身问道。
“怎么死的？”
王元没说话，而是看向了常绘。
“[开颅狂医]和他手下做的。”
方明：……
常绘：……
话音落下，没等两人回神，王元身后的捕快已经上前将常绘拿下。
常绘被扣着半跪在地，慌忙喊道。
“误会！天大的误会！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说出[开颅狂医]的所有情报。”
王元的声音很冷，刀出鞘，架在了常绘脖子上。
师爷府死了这么多人，他已经无法冷静。
“等等！”
方明连忙道：“和他没关系，我已经套出所有情报，基本就是那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谁知道他是否在隐瞒什么！”
“你不信我？审问他只是浪费时间，不如立刻去找凶犯，我怀疑这起案子从头到尾都是师爷府内部人员所为。”
方明基本确定是玩家所为，那玩家是师爷府内部的人可能性很高。
王元死死盯着方明，而后道：“……等我再审过此人再说。”
常绘当即慌了。
这次和之前还不一样，之前只是小审一下，抽了几鞭，这次是不问出东西就要整死他的节奏。
“大哥！大哥！！”
方明脸色一沉。
“我以职位之名，保他清白。”
“我在调查[开颅狂医]的时候，负责盯着师爷府的捕快忽然跑来报告……”
方明眉头一皱，王元是在自顾自的说话。
伴随着常绘的惊恐大喊‘大哥！’的噪音。
方明心头感到些许烦躁，增大嗓门。
“到底我是捕头还是你是捕头，王元捕快，你不要越权了！”
嗖！
王元忽然贴到方明面前，几乎脸贴脸的距离，双目发红，伴有血丝，面目狰狞扭曲。
“弟兄们死了十七个！全部死在了师爷府！其中一个弟兄为了救我惨死在眼前！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吗！”
吼声回荡在衙门里，让周围陷入寂静，连要带走常绘的两名捕快都停下了脚步。
“……”
方明沉默。
王元喘息几口，平复了些许情绪，而后道：“我爹在赶来的路上，衙门马上由他全面接管。你想办事，就听我指挥，不想办事就滚回家去。”
事情，很严重，也很恶劣。
一是师爷府满口灭口，二是凶犯现在还逍遥法外，没有头绪。
见方明没说话，也没动，王元便对那两名捕快挥挥手，后者很快带着常绘去了牢房，而王元则继续之前的自语。
“……跑来的捕快，说师爷府出现了新的开颅事件。我带人过去，结果却见满地尸体，一路搜查过去，才发现了几个活人，那人说凶犯有五人，只有一人是师爷府的，是师爷府的管家。忠心耿耿的管家突然逆反，引进外人，配合入府，展开屠杀。”
“谁也没想到平日和善，在师爷府待了近三十年的管家会突然暴起，配合引进的四名外人，杀戮蔓延的极快，尸体遍布全府上下。”
“我到的时候，人已经被屠的差不多了。通过大致的观察和那婢女的说法，管家那种开颅的武学，对管家似乎也是一种负担，每隔好几人才用这种手段杀一人。我听后感觉能一战，毕竟虽然当时着急赶来，但也足足带了十几名弟兄。”
“……结果自不用多说，弟兄几乎死光，那五人实力强横，不知为何越战越强，我等败逃中，坚持到援兵到达才勉强活下来了。”
说到这，王元才猛地看向方明，诚恳道。
“你之前的猜想是对的，是我错了。师爷府真的有内鬼，而且是大内鬼！援兵到达后，以人数之优，以及那五人面和心不和，各自为战，才将几人击退败逃。但也只是如此，我观[开颅狂医]实力强横，才想从常大夫口中审问出[开颅狂医]的破绽弱点，这事关乎全县安全，容不得阻止！”
王元认错态度倒是很诚恳，只是气势汹汹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在责问呢。
方明这才知道了来龙去脉。
只是听王元这么一说，他就立刻明白了过来。
那五人，全都是玩家！
而且应该[恶]人阵营的玩家！
杀人得善恶点，善恶点增强实力，良性循环之下，越战越强！
天赋能力限制发挥，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才能使用，不然强行使用，容易爆头而亡。
方明意识到，一般玩家似乎很难得到天赋点，所以天赋能力只有基础值，使用次数有限，是个值得留意的点。
至于那师爷，应该也是被管家用天赋开颅所杀的，毕竟这里的人还没意识到玩家的存在，不会对陪在身边十几年的管家留有戒心。
至于为什么先杀师爷，极有可能是师爷地位高，杀了后得到善恶点会更多点。
毕竟，就算是做恶事，也要做大票的才有高回报。
事情经过大致理了个清楚，但方明心头却感到恶寒。
他们……可真敢做啊！
几十条人命，说杀就杀，这穿越前，得是多么穷凶极恶之徒才能做得出来。
现在死了这么多人，方明也不清楚那五人实力提升到什么程度了，一时也心里有些没底，直到摸到腰间的鬼眼血刀时，才有了点信心。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五人必须抓拿归案，尤其是高管家，此人……”
王元刚说到这，却听侧门那边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而后就看到常绘身上带血，满脸惊恐，几乎连滚带爬的逃了进来。
“死，死了！全死了！牢狱里的人全死了！！”
全场色变。
……
几分钟前。
常绘被带到了牢狱门口。
重回故地，那感觉异常复杂。
想到等会还要遭受酷刑，他都快要哭了。
而等他被带到牢狱里面，牢狱里竟漆黑一片，烛火都不见燃着。
经常受到门口的狱卒也在门口守着。
常绘没有多想，可两名捕快却脸色微变，神情忽然变得凝重，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拔刀出鞘，点燃烛火，举着烛火，慢慢往前靠。
火光的火照范围往前蔓延一些距离，忽然停住。
因为捕快，看到了尸体，牢头的尸体。
脚刚停，黑影闪。
烛火晃动中，一道黑影从黑暗中急速扑来。
来不及反应，只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烛光熄灭，人影倒下。
声音止，牢狱回归寂静。
常绘与旁边捕快对视，皆露惧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