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妖虎
洪荒纪元魔神实录 | 作者:瓶子与啤酒 | 更新时间:2021-01-06 14:5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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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一株老榕树,也不知道它已经生长了多少岁月,树冠如同蔽日的伞盖遮挡了一大片天空,树杆上满是野生的藤蔓枝条和一层绿毯似的苔藓,还有无数的气根从树梢上垂落下来扎进土里。
像这种老树,尹水河畔不知道有多少,此时却是因为它根部的草窝处不停晃动,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里边钻出来,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众人都是凝神戒备,一旦目标出现这就要来个万箭齐发。
片刻之后,作怪的东西终于从草窝里露出了真容,好在是云蒙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心理素质极好,及时止住大家的箭头,原来从里边露出的竟是一张人脸。
“老何?你怎么在这?”
这老何是风破谷伙房的火工,大家自是认识,连尹车也同他说上过几句话。
他此时却是有些狼狈,衣衫不整的爬了出来,表情很不自然的回话道:“我是进山里想寻些……黑木耳给老祖做汤,谁知道一不小心掉进了沟里,唉,我今天可真是倒霉透了的。”
云蒙不疑有他让他早些回去:“山里最近跑出来一只老虎作怪,孙家婆娘和孩子都被它祸害了,你这时候出来太危险,要是碰上,你媳妇可就要受寡了。”
老何走后,尹车不经意间注意到这大榕树上有一只大鸟正立在枝头上,满眼好奇的盯着他们这伙人,它的羽翼尾翎长的五彩斑斓十分绚丽,正适合来做毽子,他想也不想就给了它一箭。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只禽鸟反应十分迅捷,身子一扭竟躲了过去,接着振翅就飞进了树林里,没给他发第二箭的机会。
而且尹车有个隐隐的错觉,这鸟飞走前扭头看他的眼神里似充满着浓浓的恨意。
“那是个什么鸟?飞的这么贼快。!”
“是只鸨鸟。”云蒙见多识广自是认得。
尹车满脸狐疑:“鸨鸟?传说中性情最银的那种鸟?……云伯你不要骗我,我怎么记得那种鸟没有这么漂亮的羽毛。”
云蒙一脸疑惑:“鸨鸟性银没错,但它一直就长这个样子。”
众人这时都有些倦意,借此机会就地扎营,拿出自带的肉干薄饼,就着自酿的果酒充饥去乏。
“我要去趟茅厕,快要憋不住了。”尹鸣举手打个报告。
尹车不失时机的揶揄他道:“去吧,小心那老虎中意你的屁股。”
“还有没有去方便的?作伴一块儿。”云蒙喊道。
果然有好几个也是内急良久跟着尹鸣一块钻进了草窝里。
尹车在后边大喊:“滚远一点,别让臭味飘过来。”
云蒙轻笑接话:“去下风口,待会方便完,一块回来,别让那恶虎钻了空子。”
“知道了!”
尹车摇着头佯装叹息:“唉~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对了云伯,上次太老爷荡平红血谷的故事你还没给我讲完,你们救下二老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云蒙听他问起,又勾起了遥远的回忆,往日种种,犹在眼前,那时他还是个干练的小伙子。
……
“噢~真是厉害,没想到二老爷也是修士……云伯,那红血谷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方方~噫~怎么感觉周围突然变的这么安静?”
这里可是茂密的大森林,物种资源何其丰富,鸟鸣兽啼,雄虫求偶,任何时候决不应该是如此的静悄悄。
尹车话音刚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就在他们身后响起。
两人忙回头看去,就见到不知是打哪窜出一只斑斓巨兽,正双爪抱剪住一个年轻猎户,参差的牙齿已经咬住了他的脖颈。
尹车看的真切,这个猎户的脖子已经被咬断了,扭曲成一个恐怖的角度。
“放箭!”云蒙大喊一声。
这些猎户有退下来的老兵,也就刚成年的年轻人,反应差别显而易见,就在几个小年轻吓得快尿裤子,有的还在担心箭矢会伤到被恶虎挟持的同伴时,几只箭羽竹枪已经飞了出去。
只是这只老虎十分的邪门,它嘴里叼着一个人竟十分敏捷的左晃右闪,轻松就躲过了射向要害的几只箭矢,没躲过的射在它的皮毛上竟也是沉沙折戟未能破防。
只有尹车射出的一箭,扎在了它的肩胛骨上,他这些年可不是只知道东窜西跑闲游把妹,除了把裂云拳法和千光剑诀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他的弓射亦是十分的犀利,更是独创将自身的法力包裹住箭矢射出,使弓射的威力更上一层楼,刚才的一箭正是如此。
这畜生受伤吃疼,弃了口食,正是一只吊睛白额罗刹虎,它体形庞大,眼如铜铃,染血的巨口一张犹如血盆,谁要说不害怕那恐怕是假的。
就见这只恶虎一声虎啸,平地里无故卷起一阵恶风,更是有阵阵黑色的烟气从它口鼻中喷出,起在空中久久不散,渐渐凝聚成形,这里一时间就变的愁云惨淡,鬼哭狼嚎,犹如炼狱。
这竟是一只练了伥鬼的妖虎。
“是只妖虎,大家小心。”云蒙同时大叫。
这些伥鬼有人形也有兽形,都是这只老虎平日咬死的生灵,被它拘了魂魄在体内练化成伥鬼,有形无质,专以阴气伤人。
此时四散一扑,尹车这一方顿时溃不成军,他立马刷出几道剑光退敌,却是根本就伤不到这些阴魂。
他之间听过一个谚语,说当被野兽追时,你不需要比它跑的快,只需要快过同伴就行。
尹车没见过这阵种仗,顿时就萌生退意,但他马上就发现这只老虎竟目标十分明确的朝他扑来,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再也不顾上其他人,忙朝身边的一颗大树上爬去。
不过情节往往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遭浪打头,几只伥鬼转眼就飞到了他身边,抱着他就是一阵亲密的又挠又咬,尹车顿时就感觉着伤处似是几颗阴寒的钢钉钉进了骨头缝里,疼的他一阵呲牙咧嘴,一拳捣出,却浑不受力,这些伥鬼变成一团烟气飘开,很快就在不远处又凝聚成形。
他只能忍疼往上爬,只是眼角的余光正瞟见那老虎已到树下张着血盆巨口对着他一个虎扑而来。
“去吃那个独眼老头,他的肉可比我有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