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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弹奏,宫里的好事凑起来

画堂无限深幽 | 作者:瓯云 | 更新时间:2021-01-11 00:5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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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月十五,上元家宴已经结束,皇帝今日册封了苗氏,但却毫无像除夕那样听的她弹琴的欲望,此刻,他只想静静。

  内侍王福过来说:“圣上莫不如随意走走?”

  皇帝点了点头,便让王福一个人跟着他,在宫里随意走走。

  由清心园穿过,经昭阳宫,却听见有古筝声,只是筝声很小,似有似无。皇帝往前走着,却只觉得古筝声越来越近,皇帝只以为是苗氏弹奏,所以也不在意。

  王福说道:“圣上,好像有古筝弹奏的声音。”

  皇帝点头:“看看是在哪里传出来的?”

  昭阳宫往前就是衍庆宫,直觉让皇帝觉得古筝声,不是昭阳宫传出来的。

  过了衍庆宫,筝声越来越近,但又不在衍庆宫里,皇帝找不到方向,脚步放缓,但内心却烦躁不安。

  王福指着前面远处的一方,说道:“圣上,是不是那里传出来的声音?”

  皇帝顺着这王福指的方向望去,远处隐约有个人影,但却看不清。他记得,衍庆宫旁好像有个揽月台,莫不是……

  皇帝带着疑惑走过去,走到揽月台下的一侧,才看清那个人影竟然是罗绣珠。而他寻了许久的古筝声,是出自于罗绣珠旁边的梁韵湄。

  罗绣珠一袭红衣,手执梅花,摆动身姿,顺着古筝的节奏变换动作,如梦如幻。

  罗绣珠只是顾着跳舞,并没有注意到皇帝已经观看着她的舞蹈,而梁韵湄只是在一侧弹着古筝,但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皇帝和王福在台下一侧站着,但是她不敢多看,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弹奏古筝了。

  皇帝是在看罗绣珠跳舞吗?不,他见过他的元后萧韵仪耍剑,一眼便将他俘获;他见过罗琦芸的舞,柔和之中带有英气,颇像萧韵仪;他见过蒋丽的舞,带有漠北的豪爽直率;他见过陈凌微的舞,柔婉如水。

  便是如吴璟岚那般,在刚与柔之间恰到好处,也是不及萧罗二人的好,但却胜在花样多,加之是南晋的郡主,怎能不好?

  罗绣珠的柔婉,让他想起了陈凌微那个女子,她已经不在了,但此时此刻又冒出来一个像她的女子,故而让他不甚欢喜。

  而梁韵湄弹奏古筝的声音让他寻了许久,此时见了,也觉得并不是什么绝佳的技艺,论弹奏乐器,哪比得上苗楚云。

  他用余光看向周围环境,圆月此已经被云层遮住一半,只有少些光亮照射着大地,罗梁二人附近只是放了几盏灯,但也足够照亮她们,揽月台上的积雪和落叶已经扫尽,显然是进行了精心准备的。

  他回头看着王福,觉得王福今日怪得很,王福避开皇帝的目光,低头不语。

  皇帝仍旧是站在暗处,静静的看着她们二人表演,事已至此,这么明显的设计获宠,他怎么不知这两人演的是哪一出?当他这个皇帝是傻子吗?

  而罗绣珠此时也看到了皇帝正在台下一侧看着,但是她不能停,只有装作看不见他,依旧是摆弄着身姿,跳着舞蹈。

  随着古筝声停下,罗绣珠也停下动作,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皇帝的目光,而梁韵湄也是如此。

  只是几个弹指的时间,皇帝没有说话,台上的两人也没有动作,仿佛是静止了一样。

  梁韵湄起身行礼:“参见圣上。”

  罗绣珠自然也是反应过来,连忙行礼问安。

  皇帝觉得她们二人的戏演足了,也该轮到他登场了,且看这两人如何圆回去?

  皇帝一边走上揽月台一边说道:“上元之夜,赏月、弹筝、跳舞,真是好兴致。”

  皇帝这句话看不出喜怒,让人琢磨不透。但是看皇帝并没有被这舞蹈和古筝所吸引,梁韵湄不敢轻易出声,但罗绣珠还是说了:“是臣女一时兴起,又拉了韵湄姐姐过来打扰圣驾,是臣女的不是,圣上恕罪。”

  皇帝让她们起来,又问道:“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罗绣珠回答:“揽月台。”

  皇帝看着罗绣珠:“你第一次来宫中,想必也是不知这揽月台是什么来历吧?”

  罗绣珠说道:“臣女不知,请圣上指教。”

  皇帝笑道:“揽月台是晋思宗为宋贵妃所建,在行云宫之内,当时建这揽月台时,朝廷各官员纷纷上书给晋思宗,都被晋思宗驳回了,揽月台建成了,却亡了晋朝。”

  皇帝从他二人中间走过,继续说着,“张致谋反,攻入皇宫;禹州农民起义,曾放火烧过皇宫;梁朝在这里建立政权,但行云宫依旧是安然无恙,但到梁朝太祖时,行云宫被火烧毁,连这揽月台也塌了一半,过后,梁太祖言,晋思宗宠溺宋贵妃,以致国亡,后世子孙万不可如此!便建了个规模小于行云宫的衍庆宫,又独独留下这揽月台以警醒后人。陈朝开国皇帝攻入皇宫时留着,我朝太祖也留着,为的就是不要有宋贵妃这般的女子再次祸国”。

  皇帝回头看着她们两人,冷笑道:“而你们竟然在此处魅惑君上。”

  两人自然是吓得连忙跪下。

  罗绣珠说:“圣上恕罪,臣女并不知这揽月台还有此来历。”

  梁韵湄也说:“圣上,梁朝许心棠也在此登台跳过舞,这揽月台……”

  梁韵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抢了:“许心棠一舞,十余年后,陈朝便灭了梁朝。”

  梁韵湄仍旧不放弃:“许心棠也不是如宋贵妃那般魅君,况且许心棠也与白知岭归隐,这揽月台是警醒后人,但并没有说不许人上去跳舞……”

  梁韵湄此举十分大胆,连一旁的罗绣珠也吓了一跳,想要止住梁韵湄,却已经太晚。

  王福大声呵斥:“大胆,竟敢顶撞圣上。”

  梁韵湄也意识到了,不敢再说话,连忙磕头请罪,罗绣珠也一同跟着请罪。

  皇帝哼一声,似乎极为不满:“你们虽然还小,但已经是十几岁了。几年前的‘李氏之祸’不会不记得吧?”

  太子宠妾灭妻,以致朝堂官员皆进言要废太子,而后李氏自尽,萧后求情,太子疯魔,囚于别院,这才罢了。

  两人惊得再不敢说别的,只是连连告罪,连王福也过来求情。

  皇帝看着她们:“罗绣珠,蠢钝如猪,舞跳的极差,不致惑君,但见识短浅。”看着梁韵湄,又问,“你叫……”

  “梁,梁韵湄。”

  “梁韵……”不知道避讳吗?皇帝真是气死了,“运气都没了,还谈什么。”

  皇帝说完此话,便甩袖走人了,王福也忙不迭的跟过去,皇帝正一肚子气没地撒,见王福跟过去,又想起今日的事,一步步引他引入局,觉得与王福也有关联,便怒道:“王福,你收了谁的好处?”

  王福连忙跪下去,说:“臣不敢,臣……”

  皇帝目光锋利:“是贤妃还有梁衡,对吧?”

  王福吓得语无伦次:“是,不不,不是,圣上……”

  皇帝说道:“王福,先时七皇子哮喘病发,我只是吩咐你去多照看,你与贤妃往来,我也算是默许了,而今日故意设局,引我上钩,你真当我是看不出?”

  该来的还是来了,如今怪谁也无用,王福也不再辩解,只是磕头请罪:“臣罪该万死。”

  皇帝还是说了对他的处罚:“留你在身边也无用,去侍候贤妃吧。”

  说完此话,王福脸色惨白,但却已经是他最轻的处罚了,他把手里的灯盏递给了皇帝,皇帝拿了灯盏走了,他依旧跪在地上,又行了一礼,见皇帝走远了,才跌跌撞撞的走了。

  皇帝走着走着,虽然呵斥了罗梁二人,赶走了王福,气是撒了不少,可还是感觉到心烦。

  贤妃可真是贤德啊!举荐侄女,当众揭发苗氏,而后拉拢梁氏,今日又设局引我上钩,你到底在慌什么?景显夭折了,我复你妃位,却还不满足,想要再与我生一个;我冷着你,你却推侄女上来。这也算了,可非要拿拉拢梁氏,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朝堂改制,新设了枢密院和三司,分了三省六部的军权和财权,你们却巴不得联合在一起谋利。是对我和萧奕一起唱了出捐资的戏不满吗?还是早就准备好了?

  皇帝冷笑着,可又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不再想这些事。

  他提着灯,看了看周围的景象,才发现他走在一个小园子里,这是静心苑,往前走就是忘忧宫,右侧是闲月宫,穿过忘忧宫,就是尚宜阁。

  忘忧宫里有温泉引进,温泉大部分引入尚宜阁旁边的听雪斋,小部分汇入静心苑的溪流,溪流即便是入冬,也不结冰,水还带有些暖意,故而溪流附近的雪一落下,就融了。

  皇帝未靠近溪流,就已经听见水流声,同时还有哭泣声,呃,这么晚,还有人在这里,赏月吗?

  皇帝抬头看了看天,圆月已经被云层完全遮住,全然没有赏月的必要,此时置身于静心苑,仿佛天地一片昏黑,皇帝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哭泣的声音不是很大,但他随意走了几步,就找到了,或许离他很近吧。

  溪流旁边,蹲着一个女子,女子正放着莲花灯,她的哭泣声很小,就连躲在溪流附近的矮小树木旁边的皇帝也听得不是很大声。

  女子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让皇帝听清了:“父亲、母亲,上元节女儿不能陪你们过了,希望你们能够安康,女儿会……会努力的,做圣上的嫔妃,为怀阳侯府解困争光。”

  怀阳侯府?皇帝一下子想起来了,原来是今日见到的景如蕴。这一个个的,真是好玩。

  皇帝提着灯,准备离去,不料,灯盏磕碰到旁边的树枝,发出声响。

  景如蕴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她回头一看,夜色昏黑,她也看不出有什么人,忙又问是谁,没人答,她似乎有些慌乱,连忙收拾东西,准备离去,却不想一往左边走去,就撞到一个人,她心神早已慌乱,灯盏也掉了,但一看那个人,竟然是当今圣上,她忙跪下,说:“圣上恕罪,臣女不是有意的。”

  皇帝对于她的出现本来是不悦的,但看她如此慌乱,也心生不忍,只是拾起她的灯盏,又让她起来。

  景如蕴小心翼翼的起来,接过灯盏,只是仍旧低着头,她如今是这幅模样,又哭过,又怕他烦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想着告退。

  皇帝知道她哭过,如今她低着头,只怕是不想让他看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想来她今晚不会是故意的,罗梁二人有王福和古筝声引他去,而她的哭声是小得不能再小,加上也不能预料他会出现在这,即便是设计好的,也不会说什么为怀阳侯府解困争光的话,更不会这么冒犯的撞他。

  “臣女告退。”

  “你今年几岁?”

  两人几乎同时说话,只是景如蕴仍旧是低着头,他问她,她不能不回答。

  “十六。”

  “是虚岁吧?”

  “嗯,离及笄还有些时日。”

  景如蕴始终没有抬头,她在他面前,已经够不好印象了,下午的猜谜会,让四公主训斥,今晚又看到她哭泣,自己又撞了他,只怕她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

  她有怀阳侯府,有婶娘这个长公主,有太后愿意帮她,可偏偏是怀阳侯府需要她婶娘和太后也不能帮她太多,又受梁韵湄和罗绣珠的排挤,而她的表现也是差的不行,真是一手好牌打到烂啊。

  皇帝看着景如蕴,懿欢只是把她送进来,太后只是在他跟前提了一下她,他对她的态度,和罗绣珠一样,都是不大在意,他看得出,罗梁联盟,她在这三人中只怕也一直是受排斥的,只是罗梁二人的大戏,她知不知道呢?若知,她吃罪不起,不敢做破坏,在此哀伤,也不无道理,若不知,这么不警醒,又何以在这宫中活下去呢?

  “已经不晚了,回去吧。”

  “是。臣女告退。”

  ……

  ……

  景如蕴回到了尚宜阁,梁韵湄、罗绣珠刚好看到她,因她回来的晚,加上脸上的哭痕,又被这两人冷嘲热讽一番。

  景如蕴刚刚撞见了皇帝,此时又听见她们言语之中的不妥之处,自然也料想到她们失败了,也不同她们争这一时之气。

  因着尚宜阁还有其他年幼的官家女子,这两人只是说几句,又见她不敢反驳,只是觉得撒了气就走了,回到自己房间摔了东西,然后也就歇下了。

  次日一早,梁韵湄就离开了,下午罗绣珠也离开了。

  梁韵湄是自愿走的,而罗绣珠是被贤妃逼着走的,只有她景如蕴一个人留着,皇帝对于她也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在他眼里,没她这个人似的。

  她要走吗?景如蕴动摇过,但片刻又决定不走,为了怀阳侯府,为了父母,她不能走,再难也要留下来,只要皇帝没开口要她走,她就不走。

  她知道她的处境很危险,她不能再等了,她要主动出击,成也好,败也好,就在此一举了。

  不错,她来了昭阳宫,去求见苗楚云。两人客气的说了几句,苗楚云也猜到景如蕴是来做什么的,但也不敢答应,只是隐晦的拒绝她。

  只是,景如蕴不肯放弃,求着苗楚云:“采女,我不能走,也不能去找太后,长公主又在宫外,我只能求你,帮我这一把吧。”

  苗楚云依旧是摇头。

  景如蕴继续劝着苗楚云:“采女在这宫中无依靠,又被贤妃嫉恨,而贤妃怕也是看我不顺眼……”

  苗楚云截了她的话:“不行,圣上不大乐意我如此。况且贤妃嫉恨心极重。你还是不要入宫吧。”又见景如蕴不愿,便在她耳边说,“她连自己的侄女都容不下。”

  景如蕴惊讶,苗楚云看了左右,又小声说,“揽月台是她为她侄女选的。她仍旧是想要孩子,要荣宠,连母家的利益也不管,自己暂时失宠也要如此,就是笃定了圣上冷了她一阵,就又好了。”

  “她怎么敢?”

  “乐清公主落水一事与她有关,还有之前宫中流言她要当皇后,她一度失宠,可因为没了七皇子,她复了妃位,如今又是贤妃。贵妃倒也罢了,如今虽有主理六宫之权,但有淑妃、贤妃和庆妃分权,淑妃只有养子和漠北,贤妃势力太大,哪怕贵妃、淑妃挡在她跟前,圣上这样宠着,可也再难有如懿德皇后那样压制得住她了。”

  景如蕴听得这一番话,心情也是不大好,苗楚云看景如蕴如此,也不忍:“该说的我也说了,你自己选择吧。”

  景如蕴终于做出选择:“怀阳侯府需要我如此。”又看着苗楚云,“采女帮我吧。”

  苗楚云叹了一口气,还是点头答应了。

  元月十七日,天心阁,传出阵阵琴音,偶有断断续续,但也有音美绕梁之处,不错,正是苗楚云在教景如蕴弹琴。

  而此时,恰好皇帝经过,看见这两人,便过去看看。

  苗楚云说:“妾刚刚教如蕴弹琴,圣上莫不如听听。”

  有苗楚云此话,皇帝并不拒绝。

  景如蕴弹的琴不算好,反而有些差,琴音有时弹不准,但皇帝并没有叫停,只是看着她。

  景如蕴也觉得不好意思,耳根早已经红透了,恰好弹断音了,也不再弹了,起身,说道:“臣女技艺不佳,望圣上见谅。”

  苗楚云过来打圆场:“如蕴不过初学,能弹得这样也算好了。”

  皇帝也点了点头:“把相思引赐给景氏吧。好好练习。”

  相思引是梁朝的许心棠留下的,世上就此一个,景如蕴听此连忙谢恩。

  皇帝又名苗楚云去拿乐谱来,好好教景如蕴。

  苗楚云晓得是支开她了,就使眼色给景如蕴让她好好努力,然后施了一礼就走了。

  皇帝又让其余人出去了,此时就剩下皇帝和景如蕴了。

  景如蕴站着,不敢言语。

  皇帝看着她,问:“实话实说吧。上元那晚梁氏和罗氏在揽月台要做的事,你事先知不知道?”

  这么直接?也是,那晚她说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她再怎么装不知都会惹得他不悦,况且她是真的知道,也就如实回答了。

  “臣女知道。”

  “所以就在静心苑哭?”

  “臣女无能。”

  “为什么不找太后,而去找苗采女?”

  “太后……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圣上不喜罗绣珠和梁韵湄背后的势力结合在一起,所以臣女不敢。”

  “还有呢?”

  还有什么?这可真是步步惊心啊!

  她不敢掉以轻心,斟酌回答:“贤妃与采女不睦,贤妃怕也不喜臣女。”

  她不敢说罗绣珠和贤妃背后那些事,还是怕他震怒。

  “怀阳侯府需要你如此?”

  “需要。”

  倒是难得遇见个坦诚的,皇帝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握着她的手,皆是冷汗,随后松开,又摸了摸她那已经红的不能再红的耳根,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怕吗?”

  她一时不适应躲了过去:“怕。”

  他收回手,不再看她:“敢吗?”

  她咬定牙根,说:“敢。”

  “好,明日就回家去吧。”

  景如蕴惊讶的看着皇帝,而后才发现她这么看着是十分的无礼,又低回头去。

  皇帝带着笑意:“过些时日,我会下旨,正式册封你。但旨意未到,你不准说。”

  景如蕴忍住欣喜:“是,谢圣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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