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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阶、围栏,宫里处处都不安全

画堂无限深幽 | 作者:瓯云 | 更新时间:2021-01-11 07: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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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抱着受伤的贤妃回到园子里,做短暂的休整。

  景如蕴跟着皇帝后面,见皇帝抱着贤妃去了里间,她也跟着过去,宫人来来往往,她站在一旁,心情复杂不已,仿佛有点记不清,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帝要把她捧起,彻底的站在贤妃的对立面上,亲自点她一人伴驾。

  而宛姻想是不满就她一人跟着,偏要拉上贤妃,她是皇帝的女儿啊!撒个娇的,又哄的皇帝高兴,便让贤妃也跟着过去。

  出发前,贤妃用锋利的眼神向她示威,如今这般,和好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有与贤妃一争高下,她早已经没了退路了,可是她斗得过吗?

  她初入宫,根基不稳,太后帮她但不肯帮过多,婶娘助她但一心想要把持整个怀阳侯府,皇帝给她想要的却要拿她与贤妃争斗。

  而贤妃在宫中数十年,根基稳固,有子嗣,有恩宠,有强大的娘家,有任意妄为的资本,不知比她强了多少倍,最重要的是皇帝想让贤妃赢啊!

  景如蕴知贤妃凌山之行后,会再度复宠,她也就秉着忍让的态度,不与她争一时之气,但必要时不得不采取些手段,不至于输的很惨。

  到了半山腰,皇帝命在园子里休息时,贤妃就侍在皇帝身侧,景如蕴也不去打扰,在安排的房间里休息着。皇帝却传她过去,她叹息一声,还是去了。

  因为里面有贤妃在必须通报一声,景如蕴就这外间等汪芪过去通报,园子不同皇宫宽阔,里屋和外间仅且是隔了一个屏风,她站在外间,还是能听到贤妃的话。

  “圣上,王福是圣上的内侍,也是服侍惯了圣上,妾用着怕有些不妥,还是让他回去侍候着圣上吧。”

  王福?景如蕴想起来了,是上元那日帮了罗绣珠和梁韵湄而赶去贤妃宫里的那个王福,贤妃把王福还给皇帝,意欲何为?

  景如蕴还没听到皇帝的答案,汪芪便出来请她进去。

  景如蕴进去行礼,赐了坐,皇帝才说:“我觉得没什么不妥,王喜,就阿茵那里的王喜,也是从我这出去的。再说我这还有王顺、王康他们呢。”

  贤妃听此,讪讪的笑了笑,知是推却不了的,便不再说话。

  皇帝继续说:“侍候着宛姻也行的。”

  贤妃答应着:“是,那就拨给宛姻吧。”

  皇帝摆手:“贤妃也累了,且先回去吧。”

  “是。”说罢便行礼走了,她也起来行礼相送。

  皇帝起身,走到一张太师椅上,招手让她过来:“给我按按头吧。”

  景如蕴依言过去,给皇帝按头。

  皇帝闭着眼睛享受着,而她也只是静静的给他按着。

  皇帝问她:“你一味的忍让,要忍让到什么时候?”

  她照实回答:“贤妃太强大了。”

  “对手强大,可也有弱点。”皇帝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又叹了口气,“罢了,我不逼你。你自个慢慢想吧。”

  “是。妾会让圣上满意的。”

  “嗯。”

  ……

  ……

  短暂的歇息过后,就继续登山了,这一次,就是景如蕴和贤妃伴在皇帝身侧。

  刚开始还算是和谐的场面,但后来,宛姻过去拉着皇帝的手,问着皇帝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偏生又是这么的活泼可爱,皇帝也自然是宠爱,宛姻把她的位置挤走,她只好走在后面。

  贤妃见状也走到她身旁,满脸欢喜:“瞧我这个女儿,多么活泼可爱,才人刚入宫,可得把握好时机,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才好。”

  果然是好女儿,像足了生母,又一心向着生母。

  景如蕴也笑了:“娘娘,妾会的。”

  贤妃听此,也不再说什么,不久,宛姻就拉着贤妃一起,她看着皇帝和贤妃、宛姻说笑,仿佛就是一家三口似的,而她好像就是多余的那个,这样的情况,她也不好凑着过去,也就走在他们后面了。

  到了山顶,皇帝俯瞰山下,与臣子和儿子们说着此次登凌山的感受,而后又看到平坦处正好有个亭子,便让人摆了酒食,与贤妃一道赏景饮酒。

  皇帝与贤妃赏景饮酒,连宛姻也借故去外面看看走了,连守卫皇帝安危的侍卫也离得老远,都在刻意让他们享受二人世界。

  而景如蕴漫不经心的走着,正准备走下石阶,身后就有声音响起:“不过就是个小小才人,也配留着这里?”

  景如蕴回头一看,见是宛姻,便行了个半礼,而宛姻只是哼一声,没有任何表示。

  景如蕴看着这个只有十岁的女孩,傲娇至极,可又因为是帝女,可以丝毫不顾忌,宛姻不满她,处处针对她,她之前忍让,也是不想和贤妃撕破脸,如今,确然是不该忍让了。

  景如蕴说道:“正如公主所说,如蕴只是个才人,又何必处处针对如蕴。”

  “你……”

  宛姻没想到景如蕴竟然敢反驳她,一时竟不知如何说她。

  “若无什么事,如蕴先走了。”

  说罢,景如蕴正要离去,宛姻叫住了她。

  “景才人,我还是劝你没事还是别在是我父亲面前晃悠。”

  景如蕴不由得一笑。

  “你笑什么?”

  “公主,圣上若有旨,我不能不遵。”

  景如蕴这是拿圣旨压她了。

  宛姻自然不会就此低头:“那就看你什么时候被我父亲厌弃吧。不对,你已经如此了。”

  “公主这话说岔了,我不曾被圣上厌弃过。”景如蕴看宛姻仍旧是气势凌人的样子,又加了一句,“公主所说之人,应当是公主的姨娘才是。”

  宛姻一听,果然怒了:“放肆,我姨娘是贤妃,岂容你诋毁?”

  景如蕴冷笑:“那公主为何又要如此说我呢?”

  这是拿她和贤妃比了。

  “你……你只是个才人,还没有到要我唤你一声景娘娘的地步,你根本就没可能与我姨娘比肩。”

  见景如蕴不说话,想从她身旁绕过,宛姻拦住她,继续说:“说不过我就想走了?”

  “公主尊贵,何必又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计较。”

  宛姻仿佛是被景如蕴气着了,拦着她不许她走:“我偏是要与你计较,那又如何?”

  景如蕴本欲推开宛姻,不料宛姻偏偏不肯,她准备用力推开宛姻:“公主若再拦着,那我也只好硬来了。”

  宛姻不肯退让,又正好看到远处走来的皇帝和贤妃,笑着说:“好啊,我倒要看看在我父亲和我姨娘面前,你是怎么把我推倒的?”

  景如蕴听此,不由得向远处一看,刚好看见皇帝和贤妃两人一同走过来。

  宛姻见景如蕴不敢动作,也不由一笑,用力甩开了她的手,准备向皇帝和贤妃走去。却从身后听得一声响,她回过头来,景如蕴已经摔下石阶。

  石阶幸亏不高,只有五六步,最底下的石阶也比较宽阔,景如蕴就摔在那里。

  她这一摔,也是有些疼痛的,她揉了揉手臂,还没起来,就看见宛姻无措的看着她。

  宛姻甩开她,但她确然是站不稳摔下去的,她可冤枉是宛姻故意的,但也怕她那些僭越的话叫贤妃捉住不放,此时,她脑海中生出一计,装晕。

  说干就干,她连忙闭眼躺下,等皇帝到来。

  而皇帝看到景如蕴摔了下去,也连忙赶过去,看了下心虚的宛姻,又看石阶下的景如蕴,而后就过去看景如蕴怎样了,不料,景如蕴晕了,他刚刚看的时候没晕的,她这是……装晕?

  只是……甩开她的手的人是宛姻,她……罢了,先顺着她吧!

  皇帝把景如蕴抱起来,上了石阶,继续往前走着:“宛姻,你过来。”

  宛姻听此,不得不去,但又不服气,嘴里嘟囔着:“是她自己摔的呀!我没推她。”

  贤妃听的宛姻这话,连忙叫她住嘴,看着前面的皇帝,幸得离得较远,听不到宛姻的这句话。

  贤妃趁着机会,问宛姻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听了宛姻的话,对景如蕴说的那些话,真是气死了,当她罗琦芸是好欺负的?又故意设计自己摔下去,也觉得这景如蕴好生狡猾啊!又跟宛姻说:“宛姻,记住,你和景才人只是随意聊聊,你只是看到父亲和姨娘才甩开了她的手,谁知是她自己站不稳。”

  宛姻对于贤妃的决定,自当然不服:“姨娘,就凭她说的话,也够治她一个犯上的罪名了。何必放过她?”

  贤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没少说不当的话吗?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你没看你父亲抱着她走吗?”

  贤妃的灵魂三连问,着实让宛姻不得不沉下气来,她已经吃过一次亏,不能再吃一次,她可不能想再去寿康宫了。

  皇帝把景如蕴抱回刚刚的亭子里,叫了太医过来看。

  太医看了说:“才人摔得不重,只是暂时晕厥过去,另有摔伤处,可用药酒抹擦。”

  皇帝挥手让太医下去,见宛姻站在前面,便唤她过来,听她说事情原委。

  宛姻依着贤妃的吩咐说了:“父亲,儿女和景才人只是随意聊聊,女儿看到父亲和姨娘才甩开了才人的手,谁知她站不稳,竟摔了下去。”

  宛姻说着说着还略带哽咽,像是一副冤枉她的模样。

  未待皇帝说,景如蕴就恰好醒来了:“圣上,确实是妾自己站不稳,才摔下去,怪不得公主。”

  皇帝便说:“那便是你身边的宫人不尽职了。”

  服侍景如蕴的侍女铃儿听此,立马跪下。

  景如蕴也不想因她而牵连到铃儿:“圣上今日登凌山,是大好日子,加上妾没什么事,圣上……”

  “罢了,罚俸一个月吧。”

  铃儿连忙谢恩。

  皇帝遣随侍的人都下去了,亭子里就他们两人,他拿着药酒准备给景如蕴擦拭:“看看哪处伤着了。”

  景如蕴依言卷起袖子,一看,果真有一处变得通红,一捏还挺疼。

  皇帝为她擦着,可他一碰着她通红的那处,她也难忍疼痛,刚开始还硬撑着,没多久就忍不住推开他。

  他停下手来,只是问:“还有什么地方?”

  她正想逃离,忙说:“没,没了吧。”

  他拿着药酒:“真没?”

  她急忙抢了他手里的药酒,:“妾回去自己来。”

  随后,福了一福,就离去了。

  他一笑,见她走出亭子,也跟了过去:“你做的很好。”

  他看着她,又怕他误会,小声说:“真的是妾自己摔的。”

  他嗯一声,正好走到石阶处,又伸手扶着她下去:“那就得小心些。”

  走下石阶,皇帝一出来,已经跟了不少人,景如蕴也不好退却他的好意。

  皇帝扶着景如蕴,景如蕴后边就是铃儿,而皇帝的近身侍卫刘朋和萧浩就在铃儿一步之后,贤妃、宛姻则在后面。

  要说皇帝这心变得还真快,一会贤妃一会景才人的,而贤妃看着这两人,都快要发疯了,宛姻也很是看不惯景如蕴,又看贤妃拿着手帕扯来扯去,也知贤妃是生气了,她这脾气也上来了,松开了贤妃的手,往前走去。

  而皇帝和景如蕴两人正好走到石阶转角处,此处正好有个小悬崖,故而用围栏围着,以防摔落。

  皇帝和景如蕴没留意到宛姻会过来,也没留意到围栏处的异动,还在走着。

  就在宛姻准备扯皇帝袖子的那一瞬间,藏在围栏暗处的黑衣刺客出动了。

  刺客身着黑衣,与这白日格格不入,而刺客手里的利剑直指皇帝,皇帝也是反应过来,又看到旁边是宛姻,也没多想,只是身体往宛姻那侧倾斜,双手护着宛姻。

  皇帝躲避及时,只是叫刺客往手上刺了一剑,鲜血滴落在宛姻的身上,宛姻也很是惊讶,宛姻来不及关心皇帝一句,皇帝就拉着她和景如蕴走了。

  刺客一现,而且是三个,对于众人而言已经是够震惊的了,刘朋和萧浩迅速拔剑挡在皇帝前面,景晧还有其他侍卫也加入与刺客的搏击中,场面变得混乱不已。

  景晖和汪芪护送皇帝撤离,贤妃、宛妘、苏辛屏紧跟着皇帝。

  皇帝等人下了石阶,走到一处小屋,才停下来,皇帝让汪芪随意包扎一下手臂上的伤口,而后又吩咐:“要留活口,我倒想看看,是谁要杀我?”

  宛姻看得皇帝的伤,正是因为护着她才伤的,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是女儿累得父亲受伤。”

  皇帝忙让宛姻过来,安慰着她:“傻瓜,你是父亲的女儿,父亲不护你,护谁?况且他们要杀的是我,躲不过的。”

  景如蕴看着,除了感叹,还是感叹。面对危险,皇帝首要护着的是他的女儿,而后才拉着宛姻和她离开。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比父女这种亲人还要更亲的了。

  而石阶那处,有多人围堵刺客,一名刺客已经身死,两名刺客还在顽强抵抗中,皇帝要留活口的命令也传出,萧浩等人只好遵守,不久,一名刺客已被生擒,另一名刺客利用围栏下的小道,逃走了。

  而在皇帝那里,也得到刺客一死一擒一逃的消息,命追击逃走的那个刺客,皇帝也无心思再去赏景了,吩咐着要下山,也不走刚才那条路,走了另一条。

  皇帝拉着宛姻走,贤妃、景如蕴等跟在后面,才走不久,有名内侍迎面而来,看到皇帝,便是跪下行礼,等皇帝走过,就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转身向皇帝刺去。

  不料皇帝早有察觉,叫那人扑了个空,那人已经失去最佳时机,余下的只是拼死挣扎,此时皇帝并不畏惧了,冷眼看着他被制服,而后竟冲向利刃,死了。

  而藏在皇帝身边的一个内侍,慢慢靠近皇帝,抓住这个空隙,拿手里的匕首刺向皇帝,他距离皇帝很近,仅且是几步之遥,皇帝身边尽是女眷,其余的都在关注着刚才刺杀未遂的那个刺客。

  匕首即将刺入皇帝胸中,连皇帝都没预料到,反应到时,躲避、喊人都来不及了,只觉得是命该如此,准备空手抵挡。

  而在前一刻,匕首准备出击时,景如蕴这个角度,看得正是清晰,只是前面有宛姻挡着,她也不管来不来得及,想着皇帝不被伤到就行了,正想上前去,不料,却踩到自己的裙尾,一时重心不稳,就摔倒了。

  而贤妃在前一个内侍刺杀之后,就已经走到皇帝身侧,如今也是看到即将刺入皇帝的那把匕首,只怕旁人是来不及了,只有她,为他抵挡这一刀,也顾不得那么多,在紧要关头冲到皇帝面前。

  这一刻,是心痛的瞬间。

  景如蕴与地下接触时,碰撞到旁边的石头,偏偏这块石头就是锋利而尖锐的,划破了她的衣服和皮肤,渗出血来,碎石插入伤口,让她疼痛不已,心口不由得疼痛,蜷缩在地上。

  匕首已入贤妃胸口,顿时就流出血来,她感觉到心痛,原来真正的心痛是这样的,真的好痛啊!她喘着气,有些颤抖,站不太稳,想要倒下,皇帝及时抱住了她。

  而那个刺客也不做挣扎,只是口中还说着:“赵元琛,你不得好死。”

  皇帝盯着他:“留活口。”

  “哈哈哈哈。”

  那人狂笑着,旋即就拿出毒针向心口一刺,然后全身抽搐,口中流出黑血,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人的身体倒了下去,已经毒发身亡。

  皇帝知道无法挽回,只是吩咐:“拖出去。”

  皇帝叹了口气,显然是累极了,又想到还有一名逃走的刺客,也怕在园子里的宛妍和景暓出什么事,忙派了夏启过去。

  他看及贤妃,心疼不已,连忙让太医过来。

  太医说:“现下暂时还不能拔刀,山上条件简陋,还是要到行宫才好处理。”

  随后就是皇帝抱着贤妃一路飞奔,回了先时那个园子,暂时休息。

  太医看了,还是觉得先回行宫:“贤妃娘娘的伤应当不深,可以等回到行宫再拔刀。”

  皇帝问:“现下拔了不行?”

  太医回答:“一则是怕拔了后止不住血,带到山上的止血药本就不多,二则一旦拔刀,也怕感染故不宜挪动。”

  旁边的另外一个太医也赞成这个办法。

  皇帝无奈点了点头,又看着极其苍白的贤妃,安慰着她。

  贤妃看着皇帝手上的纱布又渗出血来:“圣上,您的伤口裂开了,让太医为您重新包扎吧。”

  皇帝摇头:“我陪你。”

  贤妃看着宛姻:“快劝你父亲。”

  宛姻闻言,也叫了一声父亲。

  皇帝嗯了一声,也算同意了,让太医过来重新包扎,左手伤了,却一直用右手握着贤妃的手,宛姻也过去握着他们的手。

  贤妃稍微一动,恰好看到景如蕴,她手上流着血,衣服也划破了,伤口显而易见,她根本不关心景如蕴是什么时候伤着的,只是想着景如蕴怎么还在这里站在?怎么好意思看着她和皇帝、宛姻一起呢?她不想让景如蕴破坏了这难得的好时光,哪怕是现在她中了一刀,她也不愿意。

  贤妃说:“才人也伤了,圣上让人为她包扎一下吧。”

  贤妃一说,景如蕴这才从刚刚的回想反应回来,又看着自己的伤口,自己也不相信竟成这样了,她轻轻一触,还疼痛不已。

  皇帝听言看向景如蕴,刚刚只顾着贤妃,没注意她是怎么伤了,也让人过去给她包扎了。

  景如蕴清楚贤妃是不想她留在这儿,她行了礼,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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