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静初的回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用桃花堆满了的山谷里。而旁边躺着的正是那个少年，“我没死，这是哪，是你救了我？你怎么在这里？”“嗯，是我把你打伤了，但我不是故意要打伤你的。只是每次当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时，我就会不由自主的去反击，对不起！”看着那么真诚的脸，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虽然他很有可能是魔族，可也不能只靠眼睛的颜色来确定呀，而且魔也不一定都是坏的，就像我们妖也有好有坏。说服自己后，努了努嘴对他说，“嗯，不怪你。不过，毕竟是你打伤的，你得负责。”“喝点水，我会负责的。我娶了你，照顾你一辈子。”我顿时被谁呛着，望着他看我的眼睛，我连忙撇过去当没看到，刚刚的话也当没听到，因为现在我还是个狐狸的样子，总觉得怪怪的，只得撤离话题说：“我现在肚子有点饿了，我想吃。”“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摘了点果子，还有我刚刚考的山鸡。”“把山鸡给我，啊，疼。”“没事你不好吃，我撕给你吃。对了，我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一凡，以后你就叫我一凡吧！我也给你起个名字，叫小白，以后叫你小白。”“小白，这算什么名字？我才不要呢！”“好好好，那我再想想。”就这样，一凡，一点一点地撕着肉往小白嘴里塞一边说着自己想到的各种名字，可是都被小白给否了。在我卧病在床的日子，一凡，怕我一直呆在洞里会闷，总会抱着他，出去看看日出，看落日，看桃花，还山看水，他走到哪里，就把我带到哪里。慢慢的，我喜欢让他怀里的温度，觉得那里很暖和，也很踏实。

　　后来我恢复的差不多了，便现了人形，因为我觉得还是自己人行的时候最漂亮。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站到他面前，“你还是当一只狐狸的时候更好看一点。”我满脸失落，“我跟你开玩笑呢！”再后来，我们两个每天早上起来，去看朝阳，

　　，然后到桃花林中我跳舞，他作画。或者一起去捉野兔，捉山鸡，在傍晚的时候，在山顶，烤着山鸡，野兔，欣赏着落日。我们还学着人类搭了一个小屋，屋里，到处都插满了桃花。日子过得很幸福，可是好景不长。从那天月圆夜之后，我们的生活慢慢被打乱。

　　“凡，你知道吗？这两天我看着月亮，月亮越来越圆了，我觉得今天应该就是，人们说的，月圆夜了，那将会是月亮最圆最圆的时候，一定很漂亮。你不知道，今天白天的时候偷偷的从那两个打猎的人身上偷了两壶酒。说完高兴的变出了两壶酒还有桌子酒杯。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桃花林中赏月。”“好，都听你的。”

　　“凡，你真的想不起来自己的家是哪里的吗？”

　　“想不起来，那小白你的家呢？”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白。我的家在很远的一个，冰雪覆盖的地方，我们那里，一眼望去，就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冰，雪，就是水了，其他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们都是吃雪的。可甜可甜了，要不然我明天带你回我家，虽然我们那边什么都没有，但是下起雪来也是很美的，还有冰城。到时我们可以把这边的桃树种上，那肯定会变得很美，很美。”“傻瓜，桃树在那么那么冷的地方，不会成活的，更不会开花。”“这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在那边种上桃树。对了，你不喜欢冰冷和黑暗的地方。”我有点失望的看着他，突然看见他的眼睛里有一丝紫光，“凡，你没事吧，最近你总是这样，突然眼睛就发紫光，我好怕。要不我们今天早点休息吧，好。”

　　这个晚上睡得并不安稳。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凡的力量一直都在暴涨，而且好像在做梦，我想跟他以前发生的事，毕竟拥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一定有个故事吧，只是希望不是最坏的情况。

　　接下来的几天，凡一直不说话。就一直在桃花林画着画，我很担心他，可是却又不敢打扰他。

　　突然有一天，凡消失了，我到处找他就找不到。我就在屋子里，天天等他，或者将过去走过的路再走一遍。我只在白头山药运动，而且我相信他一定会来。

　　他也确实来了，可是却不是一个人来的。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知道了原来他是魔族的王。或许我早该想到，可以靠一击就伤了我，又有那样邪魅的紫色眼眸的人，怕是没有几个。“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两人相视沉默无语。“我明天再来。”“不，你明天不用来了。”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冷冽起来。他那眼神仿佛都能将我吞噬。我怯怯微微的说，“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你就是我认识的就是那个一凡，但是请你告诉我，在你心里，魔王和一凡哪个更重要你？”“这很重要吗？”“重要。”我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看着他的眼睛，其实对我而言并不重要，因为我相信他一定不是只有杀戮的那面，而且对我而言，他就是他。可是如果他是一个只想着杀戮的魔王，那她的处境会很艰难，到那时我又该怎么办。“你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再来。”

　　可是第二天他并没有来，我又不敢离开去找他，怕他来了找不到我。后来我才知道，神魔两界又开战了，那一战他输的很惨，听路过的小狐说，她被女娲娘娘用女娲石封印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一种感觉，他其实并不想打战，他若真想打，又怎会是如此下场。正当我在想着我要不要去就她，一个自称是魔王手下的人过来了，说希望我去救魔王。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他的眼睛总是眯的，周身也没有法术的气息，更像是一个普通人。

　　他很和蔼的笑了一下，对我的打量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敌意。“白姑娘，无用多疑，我是魔王座下的一名咒术师，是个人类。咒术师，我听父王说过，这是一门很邪恶的法术，魔界果然是乌烟瘴气，什么人都有。便对他的到来没有任何好感。“救他，我为什么要救他？我是喜欢他，但不代表我分不清是非。”其实，在我的心里又何尝不想，只是我怎就救得了。可是，我本能的觉得来者并非好意。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年过半百的慈祥老人竟然是一个咒术师。“白姑娘不愿意也就罢了，王原本也不想再打了，现在躺在万年的冰城里永远的沉睡！也好，也好。也没有战争打扰他。”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便转身离去。“站住，把话说清楚。”“唉，此时说来话长。人神皆我们魔族当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种族，可是我们魔族又是怎么有的呢。都说魔乃心生，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人可成魔，神亦可成魔。我们是魔，不是我们的错，错的是那些比我们的人，这一刻，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杀意，“你到底想说什么。”“哦，不好意思，扯远了。在魔王诞生前，魔族的所有的行动都是无序的。低等魔族就像没有野兽一样只会不断的猎杀，这对人类绝对是场灾难。而当我们有了王，我们就像人类的王朝，神界的天庭一样，有了组织，会约束自我的行为。”

　　“是吗，那在此之前的一战，是约束了自己的行为，天都被捅了个窟窿。如果你是到这来妖言惑众的，对不起，请走开。”

　　“那一战，我承认我们是有野心的。可是这一次战争并不是我们魔族先挑起来的。”“好了，你不必说了。你走吧。”这个人说的看似在理，实则全在为魔族他们的杀孽解脱，魔族有这样的人，想必也干净不到哪去。或许，我和一凡相遇只是个错误。“九尾雪狐，果然聪明。”看他换了一种语气，我心里一乐，藏不住了。

　　“本想美化我们魔族，看来并没有什么用。不过，你可知道，一凡的故事。”一凡的故事，“你不要在这浪费口舌了，再说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救得了他。你再不走，我不客气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知道，因为我害怕，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害怕什么。这怕就是我们雪狐族的直觉吧，1000年的逃脱，让我们的直觉变得很准确。可是那个老者，却全然不管我的看法，用幻术建造了一个场景。

　　那是一个普通的房子，里面有一个小孩，差不多六七岁的样子，天生异瞳，一紫一蓝。他总是一个人，因为村里人都很怕他。他没有朋友，所以他总是和一些动物讲话，有时，有些大胆的孩子打他时，他还觉得高兴，因为终于有人不怕他。除此之外，他的眼睛也总是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有时是些美丽的事物，可是更多的时候是可怕的东西，每到他晚上因为害怕想要寻求爸妈的庇护，他爸妈总是会推开他，说他是受到了诅咒的人，一定会给家里带来不幸，每每这个时候家里人就会打他。可是，无论大家怎么对他，他从来没有还过手，因为他也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整个村子只有一个人对他好，那是一个瞎眼的婆婆，就住在离他家不远的地方，过一条河，就到，不过那里就她一家人家。那个地方原先是个坟冢。每到晚上都有人鬼哭狼嚎的，村里还有人在那边河边看到过水鬼，总之是个不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