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第二十九章 春杏家的事儿

　　刚进到屋里就听到春杏的弟弟和妹妹的喊声：“娘！娘！我爹让你回家做饭！”

　　“看！来事儿了！”春杏朝菲儿看了一眼说。

　　“春杏！”刘桂花轻斥了声春杏。

　　“娘！你不信？”春杏看着自己的娘说完这句话就对着自己的弟弟妹妹问：“是爹让你们来的？”

　　“嗯！是爹让来的！”两个小不点一齐点头道。

　　“旁边有谁啊？”

　　“大伯母！”

　　“那大伯母干什么呢？”

　　“吃苹果！”接着变叽叽喳喳的说着苹果如何的好吃“娘！我们也可以把苹果拿家里点吗？大伯母家里有好多！”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孩撒娇地问着。

　　“平安！秋桃！这你们不应该来问你们娘，应该去问你们的爹！”菲儿想什么就说什么。

　　“菲儿！你这是说什么呢！”云娘急忙喝斥菲儿——怎么这么爱管别人家的事儿。

　　“可爹说不行，要留给大伯母和祖母们吃！我们吃两个就行了！”两个小孩委屈的说。

　　“啊？这真是你爹说的话？看来我多留点是真对啊！要是都让你爹拿赚我想你也就能吃一个了！”菲儿看着春杏感叹着这样为别人着想的爹真是少见啊！

　　那边就响起了呜呜的哭噎声。

　　这是怎么了？转头一看才发现是李二婶在哭“云娘！你说我这过的什么日子啊？”已经哭倒在云娘的身上！

　　云娘瞪了眼菲儿忙安慰桂花“以后分家了就好了！”

　　两个小孩看也没人搭理他们便又跑了。

　　“是啊！等真的分了在说吧！”菲儿不怕事儿大的扇风点火。

　　“菲儿！你还说！”这下云娘火了。

　　“娘！我说的是事实！我看李二叔那样很有可能会和李家大婶分到一个家里去！那叫一个照顾啊！”这话说完，就见李二婶哭的更伤心了！

　　云娘忙着安慰刘桂花没功夫搭理菲儿“你再说我就打你了！”

　　“云娘，你别骂菲儿了！连个小孩子都明白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不想面对罢了！”刘桂花停止了哭泣，自己大嫂过的是什么日子而自己和孩子过的又是什么日子。“也不怕云娘你笑话，我有时还真是羡慕你！没长辈！没丈夫！”只见脸上挂着苦笑。“如果可能话还真想跟他合离了，让他跟他娘和他大嫂过去。可是我这几个孩子怎么办啊！”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哪能那么想呢？”云娘还想劝说什么。

　　“二婶，你领着春杏她们会娘家呆一段时间吧！”菲儿听说李二婶的娘家人还是不错的。

　　“诶？桂花，这办法不错！”云娘也同意菲儿的意见，虽然菲儿说话难听了点。

　　“我怎么走啊？”刘桂花一直是个心软的人。

　　“回家把今天的事儿说明白，凭什么咱们摘的苹果都搬进了李大婶家，你们家就能一个孩子吃一个！把你这么多年想说的都说出来！看看他们是个什么态度也行啊！”菲儿就是愤愤不平这个年代对女人的不公平！“实在不行就让春杏说！”

　　“娘！娘！大伯母让你快点回家做饭！没事别出来逛，家里还有不少活等着你干呢！爹也让你赶紧回去！”两个小豆丁又跑过来传话！

　　“住我们回家！”说完就抱起在的孩子，让春杏领着俩个小豆丁。

　　“你看你吧！你看你……”云娘指着菲儿的脑门好顿戳。

　　“娘！赶紧找人帮李二婶才是真的！回来再戳我！”说完就嘻皮笑脸的拉着云娘往外跑。“娘！你去找里长伯伯！我去找九婶！”说完撒腿就跑。“有热闹当然要找九婶了！”

　　菲儿来到九婶家门口“九婶！九婶！”站在门口冲着里头喊。

　　“呀！是菲儿啊！今天怎么到九婶这了？”九婶是个直肠的人，有什么说什么，而且什么话都敢说。

　　“九婶！有热闹看！”说完还指指春杏家。

　　“啥事啊？不会是他们家那大媳妇又闹事了吧？”爱八卦人人有责。

　　菲儿便噼里啪啦的把事情都说了出来！这时那院里已经发出了喊叫声。

　　“赶紧！赶紧！已经打起了了！桂花要吃亏了！”九婶连忙拉着菲儿往隔壁院儿跑。

　　“九婶！你一会儿可得帮李二婶说话啊！”菲儿先跟九婶打好招呼。

　　“那还用你说！我早就瞅她家的大媳妇不顺眼了！那老太太还拿她当个宝。”九婶不屑的呵呵一笑。

　　“九婶您真是太英明了！太厉害了！一会儿一定不要给那个…”偷偷凑到九婶耳边“不用给那个肥婆，留面子！”

　　“菲儿说的真对！”九婶就站在李家门口看着门里吵闹。

　　刘桂花看着人家那膘肥体壮的孩子又想到自己的孩子。“我就是想让我自己的孩子吃饱饭？怎么又错了吗？这些话我还不能说了！”

　　“谁不让你孩子吃饱饭了！让他们吃啊！”李家大媳妇尖声说着。“可有你这么跟自己婆婆说话的吗？”这时也不忘给刘桂花压顶不敬公婆的帽子。

　　“桂花！你干嘛呢！怎么能这么跟娘说话！”李二牛冷着脸斥责着桂花

　　“是啊！那是你娘！也是她的姨娘”刘桂花指着李家大媳妇，“就我一个人是外人，那他们呢？他们不是李家的人了！”又指着站在自己屋子门口的三个孩子。“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瘦的！你再看看你大嫂家的孩子！就大妞一个的重量就能顶咱家三孩子！咱家孩子是吃不饱，你看人家孩子——肥的都走不动了，就这样，你还一有东西就给人家送去，有什么吃的也是先让人家吃！你有给自己的孩子吗？他们还是不是你的孩子？”刘桂花泣不成声。

　　“呦！自己家的孩子都不管，却管人家的孩子！真是好人啊！”人群里已经有人奸笑地说着。“是啊！这么好的小叔子真是少啊！”“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一腿啊！”

　　挑起这件事儿的菲儿却笑着在门口看着。

　　“我们家的事要你密了！”李家大媳妇大声的冲着门口的人群喊着。

　　“呦！做了还怕人说！”……

　　“闺女跟人到山上去挖了点蘑菇准备卖了买点肉吃补补，结果还不是让你这个大嫂给吃了！结果你娘还骂我！”刘桂花直接指着自己的婆婆“我是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想给孩子补补！他们不但吃不饱，还要跟着我家里活地里活都干！你看你大嫂家呢？每天不是去东家就输西家，大妞呢？没事就打一顿咱家孩子！我的孩子是生出来给人当出气筒的？还有今天，人家特意找你去摘苹果？你以为是看在你李家的份上？要是真是看着你李家的人还能找你？人家没留多少都给了你，咱孩子吃几个？一个孩子两个！剩下的呢？那可是一筐！一大筐啊！哪去了？还不是都在你娘和你大嫂家！给你娘我认了！你大嫂呢？她没丈夫还是没手没脚？凭什么她可以搬办筐去，我闺女儿子就只能吃两个！这俩小的跟你要，你说什么——你说要给你大嫂和孩子吃！是啊！给人家的孩子吃！”不想翻远账，近账也有的是！

　　“她家孩子都吃不饱啊！李家大媳妇不是说他们家孩子嘴叼，都不爱吃还总是把东西踹给自家孩子吃吗？原来不是啊！”人群中的议论声一直没停“这桂花也太可怜了吧！没想到这家人是这样！还好我当初没让我闺女嫁到这家！”“这以后给闺女找婆家可得看清了！谁能知道她家都这样啊！今天不说出来还真没人知道！”“这东西不给自己家孩子吃专门给人家的孩子吃，这事儿还真没听说过！今天这事可真新鲜！”

　　这时听到消息的李老头和李大牛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经过人群时受到热烈的指指点点。

　　李老头冷着一张老脸瞪了一眼自己的老伴又瞪着刘桂花。

　　刘桂花已经豁出去了“相公！娘！爹！我要问一句话：我生的这几个孩子是不是你李家的？”李家大媳妇依然是一副‘我怕谁’的表情。“如果你们要是说不是我可以立即领他们住不在这儿碍你们的眼！也不在这受罪！”

　　这时里正也过来了。

　　李老头和李老太太都站了起来“里长你怎么来了！”

　　“叔，婶，出这事儿了我能不来吗？”里正也不想来。“都冷静冷静！没事吵吵闹闹的干什么？”

　　“谁吵吵了！这不就是有人没事儿找事！”李家大媳妇吊着眼睛闲闲地说。

　　“我是没事儿找事吗？要是你家的孩子天天吃不饱你早就冒高了！”刘桂花这时也不怕她了，既然都如此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叔，婶，你们家孩子吃不饱啊！”里正想“这不太可能吧！他家的地不少啊！虽然说可能会吃的不太好，但吃饱是没问题的啊！”

　　“不是所以的孩子！只有我家的！”刘桂花上前主动说着。“里长，我也不怕您笑话，我今天这样做就是想让孩子们能吃饱！不用天天都饿着！”一边说一边哭。

　　“就这事儿？”不是吧就这么点事儿。

　　“如果里正能给做主分家就更好了！”刘桂花提出了自己一直想的事。

　　“分家？做梦？”李家大媳妇和李老太太同时大喊。

　　“娘！大嫂！你们不是一直说我占你们便宜吗？我一直往家里藏东西都搬回娘家了吗？那我们分出去不是更好！这样就没人占你们便宜了？为什么不同意？”刘桂花看着那两个人。

　　“桂花！你说什么呢？说什么分家？”李二牛这回可急了，怎么越说越不着边。

　　“你不想分啊？到现在你都不为我和孩子着想！是想跟你娘和你大嫂在一起过？那可以啊！”刘桂花笑着看着自己的丈夫又转过头看着里正“里长，我要跟他合离！”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合离？”李二牛顿时就呆住了！

　　“是啊！我把所有的都给你！只要这几个孩子都给我！既然你们不拿他们当你李家人那我就把他们都带住”菲儿听着李二婶的话“哇！新时代的女性啊！偶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桂花，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们怎么能不是我李家的孩子呢？”李老头有些坐不住了。

　　“是你李家的孩子？那还吃不饱饭？没事还挨打！我都不舍得打！你们居然能下的了手？”语气非常的温和。

　　“你！又是你干的好事？”李大牛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媳妇干的好事，直接就是一巴掌。

　　“关我什么事儿？”李家大媳妇捂着被打的脸感觉自己也挺委屈的——婆婆不也是这么做的！

　　“你不是说弟妹什么活都不干就知道出去串门子吗？家里的东西都是二弟他们不要的吗？”李大牛大声地问着自己的媳妇。

　　大肥婆顿时就愣在了那！

　　“哎呦！那是你家媳妇骗你的？人家孩子都吃不饱了还有东西给你们！”看热闹的人已经七嘴八舌的帮着回答了！

　　“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大嫂！多好的人啊！我怀着八个月的身孕还得给你们家做饭喂猪！没出月子就得下地干活！现在居然变成什么活不干还挑三拣四的人了！”说着变笑了“我也是有娘的人！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说？你想过没？我娘家没人了吗？”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这乱糟糟的事儿让人头疼。

　　“爹！娘！把二弟分出去吧！”李大牛跪在地上恳求着自己的爹娘。

　　“这……？”这分家是多丢人的事儿啊！

　　“大哥？我知道你这是好意！可以要你二弟想分才行啊！他？想跟你们一起过！”刘桂花笑着看着这个一直都很照顾自家孩子的大哥。

　　“里正叔！您做主让我们合离吧！”说完看来看天“我累了，不想再这么过下去了！”

　　突然菲儿冲了出来“李二婶！这也不关李叔的啊！再说您不是还有春杏他们吗？”说着还冲早已经吓傻的春杏眨着眼睛。

　　“娘！你不要我们了？”春杏领着俩个小豆丁，抱着那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孩子直接就跪到了刘桂花面前“娘！你要是跟爹合离了我们一定会被饿死的！你在家的时候我们都吃不饱你要是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真看不出来春杏还挺有演戏奠份啊！

　　见“演员”都到齐了菲儿就悄悄的撤了！

　　“哎呀！原来全家合伙欺负外姓人啊！这还是自家的儿媳妇呢！真是心狠呐！”九婶这时也出来了“桂花啊！你结婚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他们家的人不好尤其是你那个婆婆和大嫂，你非说李家是个好人！倒真是好人！自己的孩子都吃不饱还帮着别人养孩子！真是好人啊！”说完还颇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李家的老太太和大媳妇。

　　“我们家的事儿用你管！你个八婆！四处说我坏话！”李大媳妇直接蹦出来指着九婶骂。

　　“呦！你这是说你自己吧！——八婆！不就是你出去说桂花有多懒！占了你多少便宜！怎么干了这么多的亏心事儿还理直气壮！真是厉害！怪不的桂花在你们家呆不下！”说完笑呵呵的对着老太太说“李二婶子，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就这么闹下去你家老三可别想再娶媳妇了！”

　　这时李家的老两口才想到还有这事呢！——就说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忘了。

　　“桂花！你和孩子们真的都吃不饱吗？”李二牛根本就不信这个事儿“娘不是说那都是你们不要吗？”

　　“你不知道吗？我没跟你说吗？你说什么？你说让我别编排你娘和你大嫂！让我赶紧把东西拿出来给你娘和你大嫂道歉！不是吗？你听过我说吗？我说的你信吗？”刘桂花无奈的站在那！“我有时真的很怀疑我还是你老婆吗？那真是是你娘吗？他怎么会这么对待我们！”

　　听到这句话李老头和李老太太都愣住了！李老头转过头看着李老太太，李老太太忙低下头。

　　“爹！让二哥和二嫂分出去吧！”李家老三也跪了下来。

　　“爹！让我们出去单过吧！”李二牛也跪了下来。

　　里正看了看坐在凳子上的两个长辈“这叫什么事儿啊？连自己家的孙子吃不饱都不知道！”“叔！婶！我看还是把家分了吧！这样过下去谁都不顺心不是？”

　　李老太太“嗷”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朝几个孩子和刘桂花就冲了过去，嘴里还骂着，“不行！凭什么！我不同意！凭什么我的东西要分给他们！”

　　“你给我闭嘴！”李老头见李老太太这样便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儿子。

　　李老太太不甘心的有坐了下来，气哼哼的说“要分家？没门！除非他们什么也不要净身出户！”

　　李二牛不干相信这是自己的娘说出的话“娘……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让我净身出户？我们这一家子怎么活？”

　　“我管你怎么活！你要分家就什么也没有！”李老太太连看都不看李二牛。

　　九婶这可就听不进去了“呦！李家二婶子！你这不让人一家子吃饱饭！还不给人分家！没事还跟着大儿媳妇欺负欺负这家子！这日子过得可真好！我都想跟您换换了！真是舒坦啊！”连讽带刺的笑着说。

　　李老头听不进去了，转过头就对着众人说“今天我就把分出去！”说完就坐在那抽着烟。

　　“好了，咱也不说你们谁对谁错！既然同意分家，那咱现在就来商量着怎么分！”里正坐在那看了看院子里的人“正好趁我在这给你们做个见证！”

　　“家里有多少钱我不知道！我一分也不要；但家里有多少田我还是知道！好田，中田加起来有30几亩吧！我一亩也不要，就把南坡靠竹林的30亩孬田给我！这样家里的房子也就不用给我！就留给老三结婚用，我们一会儿就搬到竹林那的老房子去；家里就一头耕牛，我也不要但是要给我一头猪！我们屋子里的家具我也要带住那是我出嫁时我娘家给的！锅碗瓢盆也得给一套，家里的鸡我也不要了！地里的锄头什么的也得给……还有到家里六个人的口粮……！”

　　“这媳妇还真是个厚道的人！这要的东西都是生活最最基本的了！”里正听着不住的点头！突然就听那边喊上了“凭什么还要给你头猪！那猪马上就能卖了！”

　　“我在李家干了这么多年总还值头猪吧！再说这3头猪天天还是我喂，春杏割猪草吧？我这话没说错吧！”刘桂花看着自己的婆婆！

　　“行了！行了！就这么分吧！”李老头直接拍板定案。

　　李老太太转身站起来就进了屋子。李家大媳妇看没自己什么事儿就也回自己屋了。

　　“二牛！爹对不起你！”也不管李二牛是什么心情什么表情也站起来走了“行了！你们搬家吧！”

　　李二牛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看着里正说“里长，您给我做个证！我分家后每年给爹娘1贯钱！年节另外送东西！”

　　里正欣慰的看着这个李家二小子“行！我给你做这个证！你去跟你爹说一声吧！”多好的孩子啊！也不知这家子是怎么想的。

　　李二牛一听忙向主屋走去，还没到屋子里就听到李老头和老太太的争吵声！

　　“凭什么要我把家当分给你养的野种！”尖酸刻薄的声音顿时让李二牛愣在了那里。“我是爹跟外面的女人生的？”

　　“他就不是我的儿子了！人家连偏房都能有了我就领回个孩子怎么了？”李老头也激奋的说着。“这么多年不管你怎么对他我都忍了，你现在连孙子孙女也虐待上了！我有什么办法？”

　　“什么没有办法？你要是不出去弄了个小妾能有这孽种？”李老太太一点也不示弱。

　　“她早就死了！现在她的儿子也已经分出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李老头也没想到就因为这事儿让自己的老婆怨了这么多年。

　　“我有什么不满？我一想到他是那个贱人的儿子就来气！要不是怕弄死他让邻里知道了戳我脊梁骨我早就弄死他了！还能让他活到现在！”到这时李二牛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做什么都不好！为什么娘总是用讨厌的眼神看着自己！为什么无论自己如何讨好都无法得到自己娘的关心！现在终于都明白了。

　　“爹！”李二牛从屋外走了进来“我现在分家了！以后每年给您1贯钱，年节另外送糕点！这事我刚才跟里正说了！”说完转身就走“爹！等你什么时候领我去我娘的坟头去一趟吧！”

　　李家老两口怎么也没想到这些话会被人听到！还是最不该的那个人。

　　这时就听院子里“赶紧收拾东西吧！把该拿的东西都拿走吧！”是李二牛的声音！

　　李家老两口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