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有利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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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寒在凌修的指导下练剑，毫无预兆的吐血时，顾浅情和云想衣是真的慌了，燕悲雪双目也是微微睁大，连凌修都有些诧异。
“寒儿，你怎么样？”
顾浅情关切的话在楼听寒听来却是忽远忽近。
他虽然依旧蒙着双眼，但那种失重感让他有些站不稳。
一双温热的大手稳稳的扶住楼听寒，让他有了些支撑不至于倒下。
凌修扶着楼听寒坐下，而后问道：“怎么会突然吐血？”
云想衣一边诊脉一边将这两日楼听寒，先是双目流血，又是鼻子流血，却没有丝毫中毒受伤或是生病的征兆这事说了。
凌修蹙眉思考了一会儿，而后也伸手去探楼听寒的手腕。
这一探脉，凌修倒是放下心来。
“看来天赋过高也不是好事。”
“怎么说？”
顾浅情一见凌修似是知道楼听寒为何出现这些症状，当即急切的问道。
凌修看了看楼听寒，轻叹一口气。
“我师门心法修炼内力，本就提升迅速，而听寒天资甚高，内力增长速度是常人数倍，可如此一来，他身体便会因内力增长过快难以适应，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说完，凌修看向云想衣道：“听寒的身体，现在可以用药滋补吗？”
“可以，但他身体被寒毒侵蚀多年，现在还在调养，不能进补太过。”
凌修点了点头。
“那有劳你每日为听寒配好进补的药材，想要让他身体适应增长过快的内力，一是进补，二是依靠外力锤炼体质。”
商定完毕，次日云想衣端了药来，楼听寒喝了一口险些直接吐出来。
见到楼听寒蹙眉，云想衣笑了笑。
“良药苦口，忍着点，趁热喝。”
咬牙将药一饮而尽，楼听寒只觉得这药比先前他喝过的所有药加起来还苦，苦的眼睛都有些湿了。
刚放下碗，嘴里便被塞了一个东西。
这东西一入口，凉凉甜甜的倒是冲淡了不少苦味。
云想衣端着手里剩下的蜜饯，故意取笑道：“瞧瞧大名鼎鼎的贤王，喝个药还得用蜜饯哄着。”
楼听寒向来拿云想衣没有办法，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
凌修见楼听寒药已经喝完，而后起身道：“我昨夜看这分馆后山有一处瀑布，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楼听寒也起身道：“是，江南山水秀美，能寻的这一处瀑布也是不易。”
点了点头，凌修道：“想衣丫头给听寒准备好药浴，我们晚上回来便用。”
云想衣应下之后，凌修便带着楼听寒去了那处瀑布。
瀑布水声震耳欲聋，凌修微微提高了声音道：“脱衣服吧。”
“……”
见楼听寒没动，凌修道：“这瀑布由上至下，水流冲击力度够强，刚好锻炼你的外功。先前你武功虽高，但却是靠着内力与技巧，外功并不是很强，这便会让你体质低于外功行家。”
“如今你内力增长过快，但身体素质跟不上，若在这样下去，怕最后身体会承受不住过强的内力，最终爆体而亡。”
“你这几日流血吐血，便已经是先兆了。”
楼听寒自是明白自己身体素质不如许多人，若是没有强横的内力和高超的武艺，那他这身体怕是与文弱书生无异。
毕竟自幼中毒，他修炼内功也是为了压制寒毒，于外功上，实在未曾练过。
“师父果然厉害，一眼便看出徒儿未曾研习外功。”
“你身形修长，肌肉薄而匀称，这不是苦练外功的人会有的身形。”
顿了顿，凌修又道：“你，无书，还有留儿，你们三个皆是如此。但他们身体能够跟得上内功增长的速度，所以外功修习与否并不打紧。你却不同，天赋过高，身体跟不上内力增长速度，所以要练。”
楼听寒点了点头，除了外衫，穿着中衣走向瀑布。
在旁边听着瀑布的声音时只觉气势恢宏，可当真站在瀑布之下，任由瀑布水流狠狠砸在自己身上时候，楼听寒才切实感受到这瀑布的威力。
若是不集中精神运功稳住身形，怕是能直接被瀑布砸的趴在水里起不来。
凌修坐在岸边石上静静的看着用内力抵抗瀑布对身体冲击的楼听寒。
自己没有看错，这个徒弟，天赋甚至已经高过自己的师弟江枫离，只是这身体也真是糟的可以。
听风馆分馆。
燕悲雪静静的坐着，看着云想衣忙活的背影。
半晌，燕悲雪突然开口。
“值得吗？”
“什么？”
云想衣还在斟酌药量，冷不防燕悲雪在身后突然开口，被吓了一跳。
“我问你，为了楼听寒这么不眠不休的研究药方，值得吗？”
云想衣顿了顿，而后问道：“谁说我是为了他了？”
燕悲雪轻笑一声。
云想衣回头看向燕悲雪，没好气的道：“我为了研究疑难杂症不行吗？”
“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云想衣看了燕悲雪半晌，而后走近燕悲雪俯身逼近他。
“我发现没人的时候你话怎么这么多？”
燕悲雪没回答，只是那双总是含着风雪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看着云想衣的双眼。
云想衣看不透那双眼睛里，风雪之下隐藏了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危险，想逃。
她也当真这么做了。
只是在后退的时候被燕悲雪拉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
云想衣警惕的神色让燕悲雪心里不舒服。
“你就这么怕我？”
怕！当然怕！你们这种动动手就能捏死我的变态，我怎可能不怕？
心里这么想，可云想衣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她还不想死。
“那你想让我怕你还是不想让我怕你？”
只一个对视，燕悲雪便知道云想衣又想顾左右而言他，但他却并不想让云想衣回避。
“如果我告诉你更多冥府的事，你想听吗？”
云想衣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马上又摇头。
说到底，她不相信燕悲雪会完全无所图便将冥府的秘密告诉自己。
毕竟，以人的本性来讲，付出，不过是有利可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