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放眼皆敌

　　啾啾！
　　经过消音器处理的枪声响起之后，
　　只见苏墨微微侧身，
　　身后行人肩上的包被打烂，
　　惹得行人停下查看，
　　苏墨回到原来的路线上，
　　也不逃跑，放下行李箱，
　　从路边走过的行人包里拿走了一只钢笔，
　　握在了手中，向眼镜男走去，
　　啾啾！
　　眼镜男再次扣动扳机，
　　见鬼似的看到苏墨向边上跨了一步，
　　再次让过了子弹，
　　距离越来越近，
　　眼镜男这次选择了谨慎开枪，
　　就算对方速度再快，
　　越近越难躲开子弹，
　　但突然脸色一变，
　　本还有十余步的目标，
　　已经出现了眼前，
　　还想要扣动扳机，
　　突然下颚剧痛，
　　钢笔尖锐笔尖从下颚刺入，刺破了他的大动脉。
　　眼镜男丢掉公文包，捂着脖子倒了下来，
　　苏墨拿住掉落的公文包，
　　从包里拿出手枪，
　　随手在从腋下向后扣动扳机，
　　子弹命中了那个被打烂肩包的行人，
　　而那个行人刚刚正从怀里掏出手枪瞄准了苏墨的后背。
　　接连倒下两人，让一个走过的路人下意识躲开了苏墨，
　　但当走到苏墨身后的时候，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了苏墨的后脑。
　　还未刺下，就看到苏墨的手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
　　钢笔刺入了他的脖颈，
　　随着鲜血的喷涌，
　　他再也没有了意识。
　　苏墨缓缓拔出钢笔，
　　手枪中的子弹已经打空，
　　苏墨单手卸下弹匣，
　　弃枪转而握住了弹匣，
　　将钢笔插入了弹匣里，
　　这时，对面走来的行人猛地掏刀刺向了苏墨，
　　苏墨侧身一让，
　　按动弹匣里的弹簧开关，
　　钢笔弹射而出，直接刺入了行人的脖颈。
　　苏墨将弹匣随手抛掉，继续前进，
　　此时，前面的行人不再掩饰，
　　纷纷掏出了武器，
　　苏墨嘴角慢慢扬起，
　　抽出腰间的唐刀，
　　昏暗的街道，
　　一人一刀，不，肩上还有的少女，
　　除此之外，
　　放眼皆敌。
　　苏墨迈出脚步，
　　面前的杀手无声地冲了上来。
　　杀杀杀！
　　十分钟之后，
　　整座街道，
　　只有苏墨一人站着，
　　将沾血的刀锋在尸体擦干净，
　　然后收刀入鞘，
　　苏墨转身走回，重新拎起行李箱，
　　刚准备离开这条街道，
　　但看了一眼肩上的少女，
　　为了不被当成坏人，
　　苏墨借走了路边的一辆车，
　　刚把少女放进车中。
　　苏墨微微皱眉，
　　他发现少女其实早就醒了过来，
　　正嗜血地望着街道上的尸体。
　　“想杀人？”
　　少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那乖乖地跟着我吧。”
　　少女迟疑了一下，望着地上的尸体，点了点头。
　　“但只能杀我让你杀的人！我没开口，你动都不许动。”
　　少女脸上有些挣扎，尽管她并不喜欢动脑筋，
　　但她知道眼前的人就像是蜂蜜一样，会引来无数嗜血的蚂蚁，
　　这些并不弱小的蚂蚁杀起来才有快感，
　　虽然她并不想受到约束，
　　但最后还是没抵挡住鲜血的诱惑，
　　再次点了点头。
　　苏墨从行李箱里拿出刚买的一把手枪，递了过去，
　　“这个给你用。”
　　少女并不接过，
　　“我不喜欢用枪。”
　　苏墨看到少女贪婪地望着自己腰间的唐刀，
　　摇了摇头，
　　“这个不能给你。”
　　走下车，在街道走了一圈，
　　从死去的杀手手中拿了一把匕首，
　　递给了少女，
　　“太短了，没意思。”
　　少女嫌弃的推开了匕首。
　　“那你自己去挑吧。”
　　苏墨耸耸肩，实在拿她没办法。
　　得到允许之后，少女兴奋地直接从车窗翻了出去，
　　灵活地翻身落地，
　　只见几个起落，
　　少女就拎着一把斧头钻进了车里，
　　显摆地举着斧头，
　　“帅气吧？嘻嘻！”
　　苏墨拍拍额头，
　　果然暴力萝莉的喜好不能以常理论。
　　“好吧，那系好安全带。”看着少女诧异的表情，苏墨轻笑着说道，“我们是守法公民，当然要遵纪守法，你说这些人？我是自卫，合理合法。”
　　苏墨开着车往新宿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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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住处的铁头直接拿起桌上一瓶啤酒灌了下去，
　　同住的华人问到一同出去阿杰怎么没回来，
　　铁头如实将阿杰的死讯说了出来，
　　众人并没有太多的震惊，
　　因为像他们这些身在霓虹国，而没有身份证的华人，死亡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没人在乎他们的身死，
　　就连他们自己也不在乎，
　　他们来的很早，
　　现在家乡已经富裕起来，
　　但他们拉不下脸面空手回去，
　　都想着衣锦之后再回去，
　　不过这显得遥遥无期。
　　“帮我把这笔钱给阿杰老家寄过去。”
　　铁头把苏墨给的钱递给了一个胖子。
　　“这么多！”
　　胖子诧异道，这些钱够他们干好几年的活，
　　铁头也不解释，
　　只是让胖子赶紧去邮局，
　　胖子也不再问，点点头放下酒杯，出去寄钱了。
　　在这些人里，铁头最信得过的就是胖子了，虽然贪小便宜，但讲原则，不会贪了阿杰的安家费。
　　这时，铁头那被子弹射烂屏幕的手机响了，
　　好不容易才接通了电话，
　　正是苏墨打来的。
　　铁头听着连连点头，
　　挂完电话，
　　“我如果没回来，让胖子把我存在他那里的钱也寄回去。”
　　铁头对着同伴说了一声，就冲了出去。
　　等到铁头来到约定的地点，
　　看到空旷的路中央，三辆车撞在了一起，
　　一个少女正拿着一个巨大的斧头站在车顶，
　　对着挡风玻璃一斧一斧地披着，
　　而苏墨站在车外，手拿着枪对着车里的司机，
　　司机手上有一个血淋淋的枪洞，旁边的椅子上有一把染血的消音手枪，
　　司机正一脸恐惧地看着少女劈开挡风玻璃而不敢动弹，
　　“这........”
　　铁头小心翼翼地靠近苏墨，
　　“你来啦，这个家伙不遵守交通规则，把我的车撞坏了，这是给他点教训。”
　　苏墨偏过头随意说道。
　　“小心！”
　　铁头看到那个司机趁着苏墨转头，抓向了那把消音手枪，
　　啾啾！
　　苏墨已经扣动了扳机，司机太阳穴多了两个弹孔，歪倒在了座位上，
　　“没意思，这个不留给我。”
　　少女在车顶盘膝而坐，
　　巨大的斧头扛在肩上，
　　一脸的不满，
　　“过会有的是人给你杀！”
　　苏墨转向铁头，
　　“带我去找这里最大的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