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请记住我

　　汉克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稳定过来后，他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原来是他自己的脑袋和劳伦特的一起被余新砍掉了。

　　“余新！”汉克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想做什么，为什么也要对我出手！”

　　一旁的劳伦特则是面容阴沉，一言不语。

　　余新来不及理会他们，赶忙牵着小灰向大门跑去，他要抓住这个机会从这里逃脱。

　　眼看着就要跑出门外，一股黑烟升起，让余新止住了脚步，脸色无比难看。

　　黑烟中，赫然是之前那些失踪不见的鬼怪们。

　　啪，啪，啪。

　　“真是不错啊。”汉克拍着手，和劳伦特一起向余新这边走过来。

　　这两人头与身体的连接处有一道情绪可见的狰狞伤疤，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把头安了回去。

　　“喂，劳伦特，你的头装反了。”汉克对劳伦特说道。

　　劳伦特两只手抓住自己的耳朵，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后，他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头掰正了。

　　余新的鬓角留下一滴冷汗，现在他已经被包围了，前方是那些鬼怪群，后方是劳伦特和汉克。

　　“喂，余新，你是怎么发现的？以前我和劳伦特还从来没有被识破过呢，我们可以黄金组合。”

　　汉克把玩着手上的短剑，笑容中满是嗜血的杀意。

　　而一旁的劳伦特也是满脸不爽，他第一次体会到被识破后那种失败的感觉。

　　“哼。”

　　余新冷哼一声，牵着小灰没有说话。

　　汉克看了看小灰的样子，恍然大悟。

　　“我懂了！原来是这个家伙，看来这些‘鬼’需要回炉重做了。”

　　听到汉克的话，小灰浑身颤抖，用手狠狠地扯住自己脸上的灰暗，说：

　　“你这…恶魔……”

　　………………

　　几分钟之前。

　　｛新…新新……｝

　　余新安慰着怀里的小灰，“我在。”

　　｛我…才是天使……｝

　　小灰的声音中带着一些哭腔，沙哑中满是痛苦与悲凉。

　　听到这话，余新瞳孔紧缩，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劳……伦特……和……汉克……都是……恶魔！｝

　　余新沉默不语，抱着小灰的力度逐渐加大，将她深深地拥在怀里，仿佛想要融化她身上的坚冰。

　　｛请…相……｝

　　“我相信你。”

　　那一瞬间，余新看到了在黑暗之下，小灰那绝美的笑颜。

　　………………

　　“所以。”汉克头上暴起密密麻麻的青筋，显得很是可怖。

　　“你就算愿意相信这鬼天使的一面之辞，也不愿相信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吗？”

　　“没错。”余新坚定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

　　汉克愤怒地咆哮着，他不明白，明明他们的演技如此精湛，剧本如此完美，为什么余新会选择相信小灰而不是他们。

　　“因为……”余新顿了顿，抬起头，眼中露出莫名的光泽。

　　“这就是人类！”

　　汉克一下子愣住了，随即便露出讥笑，说：

　　“真是愚蠢的人类，我都快忘了，你们人类最喜欢感情用事了。真是……愚昧至极！”

　　铛——

　　余新倒退好几步，差点跌倒。手臂被震的发麻，手上的短刃一下子就被打飞了出去。

　　“我承认，你们这些人类情感上的不确定性总是能创造各种奇迹，但这并不代表，你们能跨越这绝对力量的差距！”

　　汉克舔着剑刃，满脸的讥笑。

　　“死吧，愚蠢的人类！”说着，便再此一剑刺下

　　“住手！(住手)”

　　两声喊叫同时响起，汉克居然真的停住了手，小灰赶忙上前将余新护在身后，紧张地盯着汉克。

　　而汉克则是奇怪地看向劳伦特，小灰喊住手他当然可以理解，但劳伦特让他住手就有点奇怪了。

　　劳伦特再次恢复到那绅士的样子，优雅地走到汉克旁边，说：

　　“就这么杀了他当然容易，但观众们都没有看开心，我们丢掉的面子又该从哪里找回来？”

　　汉克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你的意思是，先折磨一番？”

　　劳伦特点了点头，单手一招，手边凭空出现了一个等人高的大盒子。

　　看到那黑盒，小灰浑身因恐惧而颤抖，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被余新扶住。

　　“嘿嘿，劳伦特，你要在观众面前把那家伙做成‘鬼’吗？”汉克桀桀怪笑，看向余新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劳伦特此时已经带上了一只白色手套，在箱子里翻找着，这箱子里，满是令人望之生寒的怪异器械。

　　就余新认识的，仅有手术刀、铁钳一类正常的手术工具。在那之外，满是余新叫不上名字的怪异东西，例如一个内部长满刺的怪异铁球、尽头挂着无数倒刺的拂尘等等器械。

　　｛新…新……｝

　　｛我……会拦住……你……跑……｝

　　小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那你怎么办？”

　　余新紧紧地牵住小灰的手。

　　｛我已经……不配……叫……天使……我……已经……被……绑定……在……这……｝

　　“难道，就没有能救你的办法吗？”余新满脸的不甘，握着小灰的那只手更紧了一些。

　　｛我……不知道……｝小灰的声音中带着些淡淡的绝望。

　　余新紧紧地咬着牙心中下了决定。

　　“不要死，等我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外面过平凡的生活。”

　　小灰愣了一下，脸上的灰暗一下子就消失了，露出那绝美的容颜，转头看向余新，微笑着。

　　“我等你。”

　　这次不再是传音了，而是，她本身的声音。

　　余新一下子痴了。

　　那是，多么催人泪下、温柔至极的声音啊。

　　他从未听过，从未感受，从未被温柔的对待，哪怕只是这般温柔的声音，也从未听过。

　　心中的黑暗与暴虐逐渐被这温柔的声音融化。

　　“请，记住我，我叫……”

　　“温蒂，我知道的，你的名字，我知道！”

　　余新不自觉地流出眼泪，心中的阴霾完全消散，终于，他也有被救赎的一天。

　　天使，呼唤大自然，赞美神的创造。一切圣洁、一切良善，一切正直，一切安拉旨意的传达者。

　　使者、圣者、纯净者，比云朵更圣洁，比火焰更炽热，在寒风中飞翔，在黑夜里燃烧。

　　当人们见到天使的真容时，脑中便会出现那位天使的名字，这是上帝为天使赐下的特权。

　　听到余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温蒂的眼角划过一滴清泪，原来，她还没有被主抛弃吗？她依然称得上‘天使’二字吗？

　　“那么，就让我，来守护你吧。”

　　圣洁的白色羽翼从温蒂背后伸展出来，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间变成了纯洁的白袍，黑长的头发也变成了圣洁的白色。

　　乳白的光芒包裹住了余新，温暖，就像拥抱。

　　“可恶，可恶！”

　　白光刺破了黑暗，照在汉克劳伦特两个恶魔身上，居然让他们有了融化的趋势。

　　“不过，是一个折翼的天使！”

　　一根根倒刺破体而出，两人浑身肌肉隆起，庞大了将近一倍，现出了恶魔的原型，狰狞、可怖。

　　黑暗与光明碰撞在一起，温蒂隐隐有坚持不住的趋势。

　　温蒂的眼中满是坚决，背上的羽翼脱落了下来，包裹住余新。

　　“去吧，余新，请记住我……”

　　在余新绝望的视线中，那圣洁的白光，与温蒂温柔的笑颜，逐渐被黑暗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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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完成？？】

　　【？？任务奖励：初等恶魔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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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测到契约者余新已回归】

　　【时间线调整】

　　【主线任务失败，铃原露露不知所踪】

　　【开始强制处决】

　　【？#……！*……】

　　【处决失败】

　　【违规契约者信息已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