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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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陌吃完饭，调整好表情开锁下楼。
左思没在堂屋？难道他刚刚上去了，没有显身？但桌上他的碗怎么没了？
看见左思在灶屋刷锅洗碗，步陌，“……”
左思扫步陌一眼：“吃完了？”
“嗯，在天台凉快。”
“碗拿来。”
“左哥，捡的钱还债之后就没多少了。”
“所以？”
“我过两天要去县里找兼职，能攒就攒点。那个，我还有两个月开学，咱们一起暂时先到县里租个房子怎么样？”
“好，碗拿来。”
看他帮自己刷锅洗碗，一时间竟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唉，可惜，他不甘心就这短短数十年，，，
三天后，铁道县火车站口。
“左哥，我想了下，既然都租房子住了，那就在我上的大学那边租，那里的兼职工资也高点。再有，咱们既然租房子了，长期租比短期也便宜一点，对吧？”
“行，到时候你安心学习，饭点就回来，我做好饭等你。”
“这多不好意思。”
“应该的。”
步陌受宠若惊，他这几天看见左思没事就往路过的车辆望去，胆战心惊，就怕左思一个不耐烦把他推出去勾魂。
现在看来，，，是想长期投毒谋杀？没必要吧。
真是想照顾他？步陌摸着手腕半信半疑，100是喜欢，那50以下不就是恨了!左思才刚刚退出讨厌他一点，73而已，但起码退出了不是？
“上大学的时候能回家吃饭就回家吃饭，不要跟人厮混，外面世界很乱。”
“好的左哥。”
左思欣慰地拍拍步陌的肩膀，步陌不论是同僚还是朋友，都很让人省心。
想到这，手里的勾魂索有些躁动。
再等等，，，
左思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步陌跟在他后面走，取完票、过检后就去了候车厅。
候车厅内很嘈杂，人多，拉个行李箱走别说去前排，就能不被人挤到哪个犄角旮旯就不错了。
左思一身白t黑色西装裤，头发有些长，额前有杂杂几缕遮住眼睛，加上戴着的口罩，身形高挑，更加显眼。
“让让!让让!”
一个中年妇女拉着佝偻身躯的老头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根本不看人，只知道往前冲。
“什么人啊这是？”
“这人真没素质!”
“赶这么急要去投胎啊？”
“操！老子包呢？”
“哎？我包也没了！那可不是我的钱啊！”
有人着急得不行，见包没了，票也在包里跟着没了，顿时失声哭起来。
“得报警啊！”
“肯定是刚才那女的拿的！”
“倒霉透了！”
……
候车厅更乱了，步陌被人撞进左思怀里，稍滞片刻后赶紧起身摸摸兜，虚虚舒一口气，兜里的几十块钱没丢，他们钱都放行李箱了，没包，票就在手上拿着，很安全，因为看着就穷。
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大部分乘客也还在，若是现在报警说不定还能捉到小偷，火车站的值班人员报过警就先过来了解情况。警察很快就来了，开始调监控、询问钱财丢失状况。
“请你配合调查，把口罩拿下来一下。”一个年轻的男警察到左思这边。
左思朝人群那边瞥了一眼，把口罩取下来：“抱歉，我不是很清楚。”
周围看到左思的人吸气声此起彼伏，左思长得高，外形本就显眼，现在又把口罩取下来，一下子引起不小的轰动：“我天！这是人吗？”
“哎呦！这娃真俊！”
“你看他是不是看过来了！好帅！”
……
步陌拉住左思的胳膊向前走一步：“这是我哥，我们一直在这没怎么动过，也不了解什么情况。警察叔叔，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没问题了。”
左思闻把口罩戴上，拉着行李箱跟在步陌后面走。
柱子后面的眼镜男在左思走后松了一口气，刚刚对上了他的眼睛，现在还心有余悸，有些后悔跟警察指左思，说他形迹可疑还戴个口罩，可能是嫌疑人。
候车厅里依旧还是很嘈杂，有因为刚才趁乱偷窃的事的，也有因为左思的。
“呀！赶紧的，这有人晕倒了！”
“怎么回事？”
这下，还有因为有人晕倒的了。
左思拉步陌胳膊：“小陌，走到这等就行了。”
步陌这才发现再不停下来就撞到杆子了，往后退两步对讪讪地朝左思笑了笑，转头往那边放宣传片的大屏幕看。
啧!这是生气了？左思顺着步陌看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是教育幼童出行安全的片子：“小陌，你要看好我，我没坐过这种车呢。”多跟我说话，别看其他地方。
“啊？好。”他也没坐过。
“请h-xxxxx号列车的乘客准备，……”
“小陌，咱们走吧。”左思说完有些愣神，这句话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他在什么时候说过？
步陌没听见左思刚才说了什么，见拦板开了就拉住左思：“开了。”
“嗯。”
a城。
左思没觉得坐车多累，但步陌自下了车就站不住似的往他身上靠，累极了，“我们先去找个宾馆住着，你去休息一下。”
步陌神色倦怠：“那房子呢？”
“我来找。”
“行，，好困啊。”这个车不好，太闷了。
“你哪所大学？”
步陌颓着腰，眼皮上下打架：“玉，，，大学。”
左思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手拉着步陌胳膊，带进附近的一个监控误区黑胡同后：“闭眼。”
把步陌连带着行李箱出现宾馆房间后，左思拍拍肩上的头：“小陌，去那边睡。”
没有人回答，左思掰过步陌的头一看，发现步陌已经睡着了。
把步陌挪到床上，盖上被子后，左思没走远，盯着看了步陌良久才起身出去。
玉大学旁边的一个居民巷，左思身上依旧是那件稍短的白t，整个人在街道黄色灯光晕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不认识左思的都这么觉得，比如莫沅。
莫沅父亲是m国人，母亲是本地人，从小在他父亲那生活，五年前才回国。
此刻他看见的景象就是这样：狭窄的居民巷道上，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穿着白t黑裤、戴个口罩弯腰在墙上看着广告……
有戏。
“请问，你是来找房子的吗？”
左思没转身，细细看着墙上租赁条件：“嗯。”
莫沅听着这低沉的声音，自觉没白从楼上跑下来：“我正好缺一个室友，你要不要合租？很便宜的！”
“不用。谢谢。”左思看着这条租赁条件：不准带同性回来在房内过夜。
那要带异性回来过夜？什么意思？不准性别相同的人居住吗？为什么？看这条不符合，左思转身继续往前走。
莫沅不气馁：“帅哥，你要找房子问我啊，这片儿我熟!哪哪要出租我都知道。”
左思走自己的路。
莫沅看左思这打扮，年龄虽然跟大一的有些出入，但在这片儿找房子，那有很大几率是给他弟弟妹妹租房子了：“你叫什么啊？在玉大上学吗？今年才考上的？”
左思还是没有说话。
莫沅跟着说了半天，左思没开口一句，只能放弃。
找了半夜，终于看到有个条件比较好的了，左思满意离开。
商业区附近。
“打包两份馄饨和五个肉包。”
“好嘞！”
步陌在宾馆床上睁了睁眼睛，浑身酸软，慢慢坐起来靠床头缓会儿：“左哥？”
没人？步陌下床去找左思，发现他确实不在房间里。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悸，顺着衣柜滑坐在地上，蜷缩在那里许久没动。
“小陌，起了吗？”
回来了？步陌猛然起身，头撞上衣柜把手，来不及呼痛就赶紧跑床上坐着。
左思拎着饭进来看步陌眼圈泛红：“怎么哭了？”
“撞着床头柜疼的，，，”步陌这真的疼哭了，感觉撞上去那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麻了一下，然后有点热，等他坐床上之后就是钝钝的阵痛，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左思把饭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到步陌身边：“我看看。”
步陌伸头，用手虚虚指着刚才撞到的地方：“就这。”
左思把步陌虚掩着的手拿开，一看，还真出血了！
“不严重，我能治，你先别动知道吗？”
“那你轻点。”
“嗯。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头还疼不疼？”
“好像不疼了。”
左思把他头上的血渍弄掉，收回手：“下次起床别再这么急了。”
“记着了。”他觉得不记着左思就能在下一次趁机勾他的魂，才刚见面几天，这态度跟初见差别的，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