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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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考虑多种因素，琦玉把‘神门’又修复了：“我就不跟御古司的人打交道了，你通知他们修好了就成。走了。”
流识拦住琦玉他们：“你们接下来去哪里？”
“皇宫。”
“那正好，我也正要去找顾皇，不如一起？”
琦玉闪身就走，连个背影都不留给流识：“还是分头走比较快。”
“……”他是洪水猛兽吗？！
步陌还记得刚才琦玉嘲讽流识的话，道侣？琦玉现在是承认了？
“咳！那个，我以后怎么称呼你？”
琦玉不着急赶路的时候就搭个简易的云棚，两人对坐，听到步陌这么问，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叫我师父，你还想叫什么？”
“你，你不是喜欢我吗？还说自己有道侣了。”
“唔！是，大概有那么几分喜欢吧，还没十分，想要名分？”
步陌点点头：“嗯！”
“那你说说有多喜欢我。”
“我十分，你不亏的。”
十分？听他这么说，琦玉心里还是高兴的，不管怎样，小陌儿或许是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的，谎话还愿意给他编：“这意思我可以理解为，你只喜欢我，只喜欢琦玉么？”
“对！我只喜欢你，永远不会变的。”
“当真？”
步陌信誓旦旦：“比真金还真！”
“那我就当真了，若是骗我，，，你知道的。”
步陌怎么可能骗他，他来这里就是为了他的，本来以为成功不了，看现在的样子应该成功大半了！只要接下来每一世左思都喜欢他，回去之后就再也没人能把他俩分开了，左思也不行。
想想都觉得贼开心，步陌扑进琦玉怀里：“我最喜欢你了，这一点永远不会骗你。”
琦玉抚摸着步陌的头发，心里并不怎么好受，那晚步陌的话不是任何人逼他说的，左思？应该是小陌儿上一世喜欢的人，或许，是妖，再或许是作恶被他勾了魂的某妖！
若是还活着怎么办？小陌儿会选谁？
呵！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连那位置也占了，选谁重要？他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想跟他起感情纠葛那就永远别想撇清！
“小陌儿，我，能，，，”
“不行！”
在步陌看不见得地方，琦玉的手紧紧攥着，压抑情绪：“为什么？”
“我喜欢看你，你就这样站着什么也不做我就很喜欢你了！”
琦玉想把这归咎为依赖，但他知道理由不充分，他们并没有相处多久，或许，若不是手腕上的异状他也不会在意硬塞过来的便宜徒弟。
还是不喜欢，只是想跟他玩玩么？不给他碰那要留给谁？左思？
看琦玉眼神越来越幽怨，步陌本来觉得理由挺充分，但还是升起莫名愧疚：“你，以后吃什么饭，我都给你做，衣服我也给你洗，什么我能做的都可以，好不好？”
“你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牵手？”
“呵！”
“拥抱？”
琦玉不想追究这方面的问题了，这一天天讨论地跟他有多么欲求不满似的，时间还长着，不急：“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
步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没那个胆量跟左思发生什么实质关系，总觉得自己会玷污他，对啊，第一眼见到左思之后，他就是深藏功与名的左思的头号追随者，能力越强责任越大，左思什么时候出山邸他都一清二楚，但他绝不告诉其他人，自己一个人悄咪咪跟在左思后面看他在做什么，想想那样的日子维持了有几百年。
现在跟琦玉确定互相喜欢了，但步陌不敢再多靠近琦玉，越近心越慌，到时候一定会神经失常的，这样就好，这样就很好了。
“怎么不说话了？”
“琦玉，我很开心你能喜欢我。”
琦玉跟认真看着他的步陌对视了好一会，一巴掌呼在步陌头上：“到了。”
步陌觉得琦玉这个习惯还可以改：“你说话就好，别老打我。”
“哦。”
于是步陌被倒悬提溜着走，满腔悲愤无处发泄，在看到顾启后彻底爆发：“戈！他欺负我！”
琦玉把猫摆正，放在手心里，阴恻恻问：“我欺负你了？”
“没！没！”
顾启从床上坐起来，困得一逼：“你们干什么来了？怎么想退货？那就没得说了，一旦卖出，概不接受退还。”
琦玉大致知道顾启晓得步陌是妖，所以没多加掩饰步陌，听顾启这么说，琦玉确定了：“不是退货，我家猫想找你聊聊，有空？”
顾启偏头望望窗外的夜色：“你们真是会找时间，我不要早朝的吗？不要批阅奏折的吗？”
“就是特意在你不早朝、不批奏折时候找你的，小陌儿，你怎么说？”
步陌安静下来后，发现顾启脸色确实不是很好，像是还有什么心事：“那我们明天再来，你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有什么事明天我来的时候可以跟我说说，，，”
“啊！突然发现天色好晚，我们走了，就不打扰顾皇休息了。”
“哎！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
顾启长舒一口气，倒在床上，在一起了，真好，唉。
琦玉把步陌拽到墙角，身体逼近：“这么关心他？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我？”
步陌说不好，划戈这人平时就沉默少，朋友就他一个，有心事也憋在心里不跟他说，不能不多问几句的：“你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认识你比我早、认识时间比我长？还是你更喜欢他？”
步陌还真就认真思考了下，回答：“差不多一样喜欢吧，但是性质不一样，他就像我的兄长一样，真的特别照顾我。”
琦玉缓和了些，抱住步陌：“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关心别人，好吗？”
“我尽量。”
“不，你保证！”
“呃，，，我保证。”
步陌前些日子让琦玉穿黑衣，琦玉没什么异议，甚至觉得黑白配也蛮好的，现在步陌抱着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怎么也想不到跟他在一起后会是这样的。
说来琦玉的性格和左思差别很大，甚至说是让他震惊左思居然还有这样一面，还是不够了解吗？或许，是时候重新认识左思了。
第二天。
顾启刚刚宣布退朝，走之前不经意抬头，就在房梁上看见琦玉抱着猫跟他打招呼。
“……”
这俩货得有多闲？跟他这秀恩爱，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步陌用脑袋瓜子蹭蹭琦玉的：“他走了，我们跟上去。”
琦玉直接到顾启的书房等他，看门开了就走出去，给步陌和顾启留空间谈话。
顾启哼地一声坐到椅子上：“还记得我这个人呢？嫁女儿还要三天回门，你这快一年了，回来还是因为有事找我！”
步陌跟琦玉做了交易，琦玉不偷听，但他要维持猫状跟顾启谈话，现在短胳膊短腿的，琦玉还给他放在离书桌最远的地方，他也懒得再窜回去：“昨天，我看你脸色不好，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做皇帝开心着呢。”
“唉，阿划，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也不逼你说出来，你这性子太闷，比左思还闷，找个人陪你吧，别再逛了，就天天追着你跑的那孩子也可以。”
划戈沉默很久才说：“没事，我，以后再跟你说，对了，你找我是想问我知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猫？”
“嗯。”
“我能告诉你的不多，你本身就是这个形态，不是仙，自然也不是天帝的儿子，再有就是，，，你和左思，认识很久了……”
划戈还说了什么步陌没有听进去，他知道阿划在大事上从来不开玩笑，是不是天帝儿子步陌不在乎，可为妖和左思认识已久，，，为什么他会没有这段记忆？左思好像也没有，对，他本就不是冥王亲子，那他们俩是什么身份？阿划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划戈沉声道：“这我不能说，小陌，接下来的世界我就不能这么‘巧’碰上你了，你只要好好待在他身边，一切就都会知道的。”
步陌噌的，借助一切可踩的东西跳到划戈头上：“这是我的局！被人套了！呜呜呜~欺负人！谁他妈暗算老子！知道地多就欺负人！现在我这成了什么？！不小心吞了哀独兽把左思引到局里，现在告诉我我彻底失去掌控权了？冥王跟我说好的？！晖天个而无信的小人？！”
冥府里，晖天正吩咐手下办事，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暗道肯定是天帝那个鳏夫在骂他，心里还了他好几句。
划戈按住头上的猫：“小陌，别闹，以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我绳没了。”
划戈轻轻抚猫：“没关系没关系，就我所知，你们自然发展也能碰见，小陌一定能认出左思的对吗？”
“那是！”
“能认出就行，契约还在，之后怎么做看你，别管太多。”
步陌有些忧伤，为什么不早告诉他，当初跳堕仙台的时候打问很多仙，他们都说如揭皮剔骨一般痛，永生永世都忘不掉，以至于每次来台子边，看到时不时还有飓刃螺旋涌出就心惊胆战，终于下定决心跳时，是把五识封闭后跳的，心里不断想象着自己裹上数十层的白纱衣如何如何被搅碎，染上鲜红的血，结果嘭地一声正好摔到冥府入口，当时还庆幸自己运气好，啥事也没有。
现在看来，就是有人设计好的！
白瞎他担心这么久才跳。
“谈完没有？我没听，现在还封着呢。”
步陌有种和左思同病相怜的感觉，但左思更惨，全程不知情，他起码还参与制作那么一丢丢：“阿划，我，先出去了。晚些再来找你。”
划戈点点头，给步陌打开一扇窗户：“去吧。”
步陌直接跳出去，果然面前有人接住他，心里更难过了，蜷在一堆，祭奠他逝去的纯真。
“怎么了？”
“没事儿，就感觉种了棵白菜，辛苦浇灌到一半时，发现种人家地里了，呜呜呜~”
琦玉没这种经历，不是太能感受蠢人步陌的痛，但不妨碍他温声细语刷好感：“没事的，把地也抢来占了不就好了？”
“哎？好像挺有道理的，但，但我不知道是谁家的地！”
“那就慢慢查，查到了就抢过来，再者，咱家白菜不也吸收人家地里的养分了？现在胜负未定，不亏呢。”
步陌被安慰到了，就近舔了几口琦玉手指：“你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