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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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步错吃饭了吗？”
“吃过了。谢谢。”步陌说完就离开了，他们并不熟，步陌也是看这个新来的老师不是特别聪明的样子，坑个房子住，没想到真的成功了，这刷新了步陌对左思‘友善’的认知。
左思在星期四的时候问过步错他大姑夫家在哪里，步错说是在很远的地方，他们经常是开着车过来的。
左思猜测这家人应该是在县城里，倒是不用刻意避着他们去租房子。
星期天，这天左思休息不上课，他去步陌家把人叫出来搬家，没什么东西需要挪，步陌和步错总共加起来就一个包，不像是搬家，倒像是出去玩。
“多少钱？”
“嗯？要还？”
“有什么可惊讶的？我把家里那块地长期租给别户了，有钱。”
左思没有推辞，看着跑在前面的步错对步陌说：“听说你和你姐姐是孤儿？”
“嗯。”
“唔，那你跟你姐姐感情应该挺深的，，，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自杀。”
左思猜过这种可能，但还是有些出乎意料，犹豫半天，问：“能说说你们家的事吗？”
步陌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闻半晌没说话，左思没催他，毕竟是人家家里私事，这问了答了，关系就不一样了。
“想知道？”
左思半天等来这么一句话，不由发笑：“我都问了，肯定是想知道的啊。”
步陌跟着笑了一会，逐渐沉默下来，又过了一会才道：“我姐和那男人是我介绍他俩认识的，他叫段鸿，我，，大学同学。”
左思惊讶：“你不是没上过学吗？”
“别打断，不然不说了，，，我姐没上过学，一直以来打工供我上学。那年我把段鸿带回家，我姐说她很喜欢他，让我帮忙撮合。最终也确实成了，但他们谈了半年就结婚，当时她刚满二十，虽说农村这个时候结婚的不少，但我觉得太早，极力劝她，可她不听，一心要嫁给段鸿，我说不动他们只能默认。”
“那段鸿为什么找人打你？”
步陌抬头，惊讶问道：“谁跟你说的？”
“步错。”
“噢，嗯，段鸿在我姐临产的时候出轨，被我姐看到，趁我们不注意生完孩子就自杀了。”
“可跟你有什么关系？”
步陌明显地浑身一震，站在原地：“，，，段鸿出轨对象是我女朋友。”
“！！！”
左思惊住了，他看着步陌不知道要说什么，想到他姐的孩子，左思有一种猜测，会不会是他姐的，左思始终抱着一种潜意识，步陌不可能跟其他人有关系的，即使有那也只是他。
……
“！！！”
他刚刚在想什么？！歪了歪了，现在是在谈步陌家里的事，孩子是不是他的跟他没关系，对，没关系。
左思刚调整完心态，步陌这边放了一张纸在他面前，亲子鉴定，，，
这个都做了？
更可疑了。
“步错是我的孩子，我姐的那个没了。”
“嗯，我知道了，我不是多嘴的人。”
三个人上了长途汽车，左思是在县城里找的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足够他们两个人住的。
把他们送到地方左思不准备多留：“身份证用的是我的，放心，你们休息，我就先走了。”
步陌站在客厅，叫住左思：“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们？”
“因为你是步陌。行了，再不走就赶不上最后一班车了。”
“等等！”步陌把左思拉进一间卧室，反锁上门后问：“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因为我是步陌？”
左思恍然：“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这名字合耳缘，想帮就帮了，我对你没意思。这间房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前半年的钱我先垫着，等什么时候退房再来找我，到时候想还钱再还，我无所谓，就这些，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钱我会还的。”
“嗯。”走到门口，左思返回留给步陌自己的手机号码，以后退房可以随时联系他。
潇洒出门之后就是脑袋里不住的警报声，左思使劲捶打，咬牙警告：“77，你想怎么样？”
77：“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步陌超过十米，一天必须碰他至少一次，否则将承受十倍于现在的痛苦。很抱歉，这是设定，改不了。”
“呵！你以为这样我就喜欢他了？这样只能增加我对他的反感，疼是吗？来！老子怕过谁？”
77面对几近在地上打滚的左思，发出质疑：“你确定？”
“废话什么？！有种来！”
77：“惩罚进入十秒倒计时，五，四，，”
“等等！不是十秒吗？你这从五开始的！”
左思的话并没有打断77，最后一秒话音落下的时候，左思闭上眼睛等，看看这十倍的痛苦究竟是什么程度，以后免不了要经常体验。
但没有，步陌下楼了。
这一瞬间的舒爽不是一般词汇能描述的，但左思还是有些懊恼，他对离开步陌持有无所谓地态度，现在离开就要受惩罚，不离开就要时刻跟他相处，不超过十米？这不是人身绑架是什么？！
“你没事吧？”
左思知道宾馆大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可能还有人打了急救电话，他有些颓丧地想，顺其自然算了，直的弯不了，弯的，，，不可能！
“有事你不也站那么远？”左思站起身，在步陌头上揉了一把：“去干什么？”
步陌皱眉往后退两步：“买饭。你怎么还没走？”
“不走了。”
“那你住哪里？”
“怎么？我租的房子还不给住了？”
沉默片刻，步陌点头：“想住就住，我去买饭，你要一起吗？”
左思欣然答应。
县城离农村不远，左思下午送他们来的，现在刚过六点。
“你吃什么？”
左思勾住步陌肩膀：“你请客？”
步陌把左思的手巴拉下来：“嗯，吃什么？”
“吃你做的饭。”
“不会。”
左思拉扯住步陌衣尾：“你上次给步错做的，我看到了。”
“我今天不想做饭，街上买吧。”
“啧！我来做。回去做饭吃，街上卖的不干净。”
步陌没有反对，去菜市场买了一些食材，两人就回去了，步陌没怎么主动张口，左思也没说话，他在想明天要怎么办？
步错！对，送步错上学！
“步陌，明天你不送步错来上学吗？”
“不用，我直接在城里找家学校。”
“不行！”
看步陌眼神带着询问望着他，左思咳嗽几声：“那个，我毕竟是个熟人，步错在我这能得到更好的关照，县城里的孩子他不一定能合得来。”
“说的也是，那等我回去问问他。”
“嗯，好。”
晚上步错和步陌一间，左思一间，着实是睡不着：“77，我不把步陌支开，你把限制撤了。”
77：“不行，撤不了，等你手腕上红线到达60%之后才能撤。”
“60%代表什么？步陌喜欢我？”
“……恩吧。”
“现在是多少？”
“21%”
左思想了想，喜欢的接近三分之一算是什么？不反感？
也还行，左思吩咐：“以后只要手腕上的红线有什么变动，你就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左思打开手机，突然看到几十个未接电话，惊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忘了！
还没跟他妈报平安！
左思连忙把电话打回去，果不其然，被他妈大骂一通，左思没有回嘴，这事儿是他不对。
挂了电话，左思的心脏才算是彻底放回原来的位置，他疲惫地躺在床上，现在是九点多了，他妈还没睡，看来他爸还没回来。
作为村里首富，左思一家看似风光，实则是左父公司倒闭，不得已回来农村，村里人不懂，只知道这户出胆地远近闻名的人家回村里搞建设了。
左父一直消沉着，尽管周围的人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左父每每跟人打麻将，玩牌时，依旧感到他人的目光不对劲，一举一动、一一语都体现着他们对他的轻蔑、瞧不起、讽刺……
各种负面情绪纷至沓来，左父常常深夜回家，有时候直接不回来了。
又一次左思在客厅改作业，看到站得歪歪的父亲搂着一个女人回来了，不不是父亲搂的她，而是那女人搂的父亲，挑衅般冲母亲笑。
左思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意识，泼了他爸一脸水，把那个女人赶出去。
让左思不得不担心的是他妈，他妈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感觉，但每日家务照做，等他爸回家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左思心里，这种萧瑟的身影，感觉，很是熟悉。
当然这不是左思故作，脑海里似乎真的有这样的画面出现，但仔细捕捉却无果。
这在他的意料当中，这抹印象本就是一闪而过，左思没准备特意去想这些东西，追究到底。
半夜，左思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可脑袋突然一阵剧烈疼痛，骤然的剧痛让左思冷汗浸湿枕头，他没有出去找步陌，就这种程度的痛它还可以坚持！
“77，我睡不着，来一次十倍的痛试试吧。”
“……你，确定？”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