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爱她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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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不能用值得与否来衡量，我愿做永远默默守护她的那个人。”霍华德望向满脸泪水的顾秋秋，那目光温柔，一如初见到她的第一眼。
威廉见状眉毛终于动了动，他语气不再是为人兄长谆谆善诱的样子，而是生硬冰冷地丢下一句：“霍华德，你不再回心转意了吗？”
顾秋秋从这问话中听出暴风骤雨来临的前兆，她拼命摇头：“不，你不能这么做！你有整个国家！”
霍华德笑了笑，握紧她的手，再次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坚定地道：“我不会回心转意的。”
“你会后悔的。”威廉叹了口气，按下口袋里的声音，赫然从那之中传来“滴滴”两声尖锐之响。
“那是什么？”顾秋秋愕然，“你录音了？”
她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铿锵有力的敲门声，外交部长看了威廉王储一眼，走上前去将门打开，门外鱼贯而入数十位穿着防弹衣的英国警察，俱是举着枪，那枪口不是对准别人，而是对准霍华德！
“你们要干什么？”霍华德心中一凉，却还是维持着脸上不变的镇定，冷笑一声道，“要在这里杀了我么？”
“我们当然不希望这样做。”威廉一脸惋惜到，“我们并不希望看到英国出现诸如‘霍华德.菲尔德王储于今日在柯克街235号路上突然遭遇车祸袭击致意外身亡’的报道，我们的民众并不希望看到这些。”
霍华德的喉结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顾秋秋闻言尖叫一声：“不！请别这样对他！所有的事情都冲着我一个人来！请不要牵扯到他！”
“霍华德，你明白了么？”威廉王储看都不看顾秋秋一眼，诚恳道，“没有了王位你一无所有，你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她，你的一切都是以王位为基础的，就算你想要保护她，你也做不到。”
长久沉默，由不得霍华德不承认，哥哥说的没错，没有王位他真的……真的一无所有。
他惨然一笑：“你们是在用这种方式逼我吗？”
“有很多人，做出很多事情都是无奈。”威廉认真地说，“原本我们每个人都有机会选择的，只是有一些人选错了路。我想顾小姐并非一夕之间就落到这步境地，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人生轨迹，这些无法打破。霍华德，你还年轻，你要明白的东西还有很多，这世界是很残酷的，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人在这个庞大的社会体系面前，只会觉得自己弱小。”
这席话不仅是说给霍华德听，也是说给顾秋秋听，当她坠落至绝望的深渊，她终于意识到——威廉王储说的对。
人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微不足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一开始就已注定的不公平，比如她和霍庭东，他们永远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她以前总是不明白这些，总是试图违抗命运，她现在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幼稚，有多单纯。
“霍华德，你帮不了我的……”她落寞地笑了笑，“你该回到你的生活中去，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我的人生中本来就没有你，你……你可以离开我了。”
霍华德红着眼眶，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并非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只是他以为一切并没有糟糕到这种地步。
“想好了吗？你的时间并不多了。”威廉王储抬腕看了看表，忽然朝着门外做了个手势。
紧接着门外便传来一声怒喝：“放开我！”霍华德和顾秋秋都听出这是安吉拉的声音，她浑身是伤，身上捆着绳索，正恶狠狠地瞪着外交部长。
“你还记得么，这女孩是你带回来的。”威廉王储看着已经长大的安吉拉缓慢地说道，“你带她回来的时候她才几岁而已，如果没有你，她当时可能早已经死在那场混战中了。而你延续了她的生命，却也可能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而在今天终结她的生命。”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安吉拉是无辜的！”霍华德忽然怒火中烧，如一头被激怒的豹子般痛苦嘶吼，他很少有情绪如此激动的时候，顾秋秋意识到他是真的要被逼疯了！
“如果连王储都牺牲了，作为王储贴身侍卫的安吉拉怎么可能还活着？”威廉王储耸肩笑笑。
“不，不是这样的！”安吉拉坚定地说，“王储，顾小姐，我的命是你们救回来的，为你们而死，我心甘情愿！”
顾秋秋你到底要祸害多少人！你到底要连累多少人！你到底要逼死多少人！
顾秋秋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三句逼问。
一把手枪抵在安吉拉头上，扳机被压下，一不留神就会扣动，顾秋秋觉察到霍华德的手正在颤抖，他所面临的不比刚刚自己所经历的那场选择痛苦。
“霍华德，放开我吧……你难道要让我一辈子背上害死你和安吉拉的罪名吗？我……我没有选择……”
顾秋秋泪如雨下，这一刻她好像把所有眼泪都流尽了。霍华德紧紧拥着她，一面是无惧无畏的安吉拉，一面是她最深爱的女人，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然而他却觉得最生不如死的莫过于自己。
“我……我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不让她这么惨？我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不让她受罪！！告诉我，告诉我！！我愿意代她承受这一切！”
霍华德忽然哭着跪在自己兄长面前，哀求道：“请你给她一个机会，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无论是被废除王储或是怎么样，哪怕让我断手断脚都可以！！如果我的死能换来她的安全无恙，我愿意死！！”
威廉在这一刻真的被霍华德撕心裂肺的怒吼震到了，他的人生中至今都未曾经历过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情，他也不懂爱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可以因为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人，蠢到失去生命？
这样做真的值得么？
他为难地望向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霍元凯，用眼神征询是否有什么缓和的办法，作为霍华德的兄长，他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弟弟受到这样痛苦的折磨，每个人固然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既然霍华德选择了这条路，他还是希望他能走得不那么辛苦。
“霍先生，您怎么看？”
霍元凯眯起眼睛盯着跪在地板上身材臃肿、面颊也略显浮肿、甚至还有了妊娠斑的顾秋秋，他真的想不通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她不但让自己同孙子反目成仇，也害得堂堂英国王储抛弃王位也要保护她！
为什么？在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些年轻人这么念念不忘？他们太愚蠢了，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爱，所有的幸福和家庭都不过过眼云烟！出轨、七年之痒、两地分居、生活琐事……所有的事情都能把这些年轻人的美梦击碎，可他们为什么还蠢得这么执着？
他并不愿意就这样放过顾秋秋，可他必须要给英国皇室一个面子。于是他斟酌再三，走到威廉王储面前，低声对他耳语片刻。
“你，你说什么？”威廉王储瞬间睁大眼睛，怒气冲冲地说，“这是给我们英国皇室蒙羞！”
“一切都在极为隐秘的情况下进行，我保证不会有第三个人看到。更何况你们现在没得选择。”霍元凯看了一眼威廉，“况且，你也可以提出你的要求，有何不可？”
威廉王储斟酌再三，终于黑着脸点了下头，对着顾秋秋和霍华德说道：“你们跟我进来。”
“霍华德……”尤利娅突然捏紧衣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无助地望向霍华德，而他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只是小心翼翼地搀扶起顾秋秋，扶着她走到那张备好大床的房间里。
“我知道这么说有些……荒唐。”威廉似乎在斟酌字句，片刻后才艰难地开了口，“但我想，这终归是一种解决方式。”
“是什么？”顾秋秋那张俏脸上终于燃起了星星点点的希望，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可以救我的孩子吗？”
威廉王储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自己的胞弟，又犹豫了片刻才咬牙说道：“你可以让她免遭同别人发生关系这件事，然而交换条件是两个。”
“是什么？”霍华德从未如此紧张过，他简直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觉紧紧握住顾秋秋的手。
“第一，你必须要同尤利娅尽快结婚，而且还要在一年内有你们的孩子。”
这选择对于霍华德来讲何其艰难，他根本就对尤利娅毫无感情！之前的结婚对他来说就是生不如死的要求，现在又加上一条孩子，这……这让他根本没法接受！
“我——”
他话还没说完威廉便打断他，他厉声说道：“我知道这很艰难，但你觉得你有选择吗？”
霍华德垂下眼帘看着顾秋秋，沉默片刻后终于艰难咬牙道：“好，我同意。”
“这是第一条，第二条则是……”威廉王储手指按紧太阳穴，低声说，“是你……代替代替刚才的那个男人，同她，睡在这里。”
亲爱的读者们，接下来的剧情走向你们来选择吧，是留秋秋的孩子还是保住秋秋的清白，只能2选1哟，我等着乃们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