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成太监了

　　本来，我这次回到省城的家是准备给老婆白天交公粮的，星期六中午到家，午饭之后，喜欢白天做的老婆无动于衷，她不需要公粮了，拒收。因为她来例假了。

　　她跟我说，她的父母已经重归于好。父亲低声下气给老太太赔礼道歉，跟那个小狐狸精一刀两断，母亲原谅他了，只是每天父亲要给老太太洗脚，还要陪着她上街买菜做饭，算是出去防风。

　　没有事就好，重归于好就好。我这样对老婆说道。

　　说过一些应该说的话，我们就没有话了，孩子准备送去国外，正在办关系。

　　我就一个人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浏览新闻。

　　我忽然接到***的一个短信：你在哪里？

　　在省城的家。

　　我要见你，有时间吗？

　　万豪酒店。一个小时之后，怎么样？

　　好的。

　　我就从书房出来，对老婆说要去看望一个老领导，我就这样出门。我不在家里呆着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司空见惯，老婆也一点儿也没有怀疑。

　　我打车来到万豪酒店，这是本市五星级的高档酒店，门口车水马龙，人们来来往往，很是热闹。今天好像还有人在这里举行婚礼，车子已经排出去好远，还有警察在维持秩序，看见违章停车的就在车窗玻璃上贴条。

　　还是有钱人多啊，这个酒店就没有冷清的时候。据说，每天这个酒店纯收入50万元，那是一般酒店一年的总收入。

　　我用我的假名字的假身份证开房登记，在16楼的112房间，我发短信告诉***之后，就在房间里等待。

　　不久，***就到了。

　　我看见她还是一成不变，活力不减，已经两个月不见了，她已经结婚，可是，我没有参加她的婚礼，她也没有通知我婚礼的具体日期。她丈夫的父亲也就是我认识的大校长打电话兴致勃勃地告诉我儿媳妇结婚的日期，我不想见到这个场面，她成为别人的新娘，我心里不舒服。我就托付朋友把钱带过去，意思要到位。

　　***一身休闲的牛仔打扮，还是十分喜庆的样子，脸上喜气洋洋，挂着幸福。

　　她也不客气，进门关上门之后就拥抱我，跟我亲吻。

　　嘴唇还是那么有吸引力，很性感，我搂抱着她，紧紧地，紧紧地搂抱着她，看着她海蓝一样的眼睛，深情地说：“多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两个月零三天。”她停下运动的嘴，双手捧着我的脸。款款深情地望着我，我的心啊，又开始荡漾起来。

　　我们手拉手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刻意修饰，但是，她显然已经修饰过，我看着她，说道：“你结婚了，祝贺你，幸福吗？”

　　“幸福。”

　　“那就好。”

　　“你要知道，我们结婚之夜，我真的是一个***，我把我的初夜献给了他，你猜想，他怎么样？”

　　“怎么样？”

　　“他欣喜若狂，他兴奋大发了，美大发了。他说，在这样物欲横流的今天，思想开放的今天，我还能够坚守到最后，把这个自留地的初夜献给他耕耘，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后来，他简直就是一个小孩子，痛哭流涕，感激涕零，彻底把我当成宝贝儿了，捧在手里害怕融化，含在嘴里害怕吞下。看样子，我如果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可能想方设法去给我采摘。我什么活也不用干，晚上，他给我打洗脚水，亲自给我洗脚，修剪指甲。我的内裤他亲自给我洗，不用洗衣机，不用保姆。我的话就是圣旨，他言听计从，俯首贴耳。”

　　“你这样幸福，我感到很高兴，真的，发自内心。”

　　***紧紧握着我的手，说：“可是，我还有一件不了情，你知道，我本来是想把我的初夜献给你的，可是，你没有接受。今天，我早就希望有一天，要完结我这个心愿，虽然我的身体已经不是***，已经给别的男人了，可是，我心还是属于你的，牵挂着你，惦记着你。人们说，情人的心是相通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你能够感受到吗？”

　　“我能。”

　　“我今天找你来，我就是要完结我的这个心愿。你不会让我失望吧？你是不是应该配合我？”

　　“是的。”

　　“今天，我们不着急，我们有时间，你下午不会有别的事情吧？”

　　“没有。”

　　***拿出电脑包，我不解，她来这里还带着电脑？一边休闲一边工作，是一个工作狂，***的时候也不忘记工作？

　　我不说话，我看着***拿出笔记本电脑。

　　她打开电脑，说：“我带来几个欧洲最新的激情大片，我们先在一起看看，酝酿一下情绪，这样，可能对我们激发情绪都好，这是催化剂。”

　　我看着画面逐渐打开，音乐节拍很强劲。

　　画面很刺激，伴奏乐很打动人心。

　　先是一个女的对一个男的，后来是两个男的对一个女的，再就是两个女的对一个男的，后来是许多女的和许多男的，乱套了，简直就是群魔乱舞，不堪入目。

　　我们就跟中学生一样，紧紧抱着电脑，紧紧依靠在一起，盯着那些激动人心的画面。

　　欧洲人跟亚洲人就是不一样，可能是品种不一样，就跟同样是苹果，有的苹果好吃，有的苹果不好吃，有的个头儿大，有的个头儿小，参差不齐，各具特色。

　　我逐渐激动起来，我把***紧紧抱在怀里，呼吸也急促起来。

　　***显然也动情了，她有些迫不及待地说：“我们上床看？”

　　“好的。”

　　忽然，***又异想天开，变卦了，说：“我们不必上床，我们就在这里，一边看一边演练，你们，他们也没有在床上做啊。”

　　于是，我们就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调整一下角度，看着电脑画面，搂抱着开始预热。

　　***很快就预热了，可是，我还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十分理解我，她心里着急，我看得出来。可是，她嘴上不说，她安慰我说：“我们不着急去做，我们先把这个片子看完。”

　　我估计，这个片子看完，大概得四五个小时，看人家四五个小时激情不减享受***，我就心里痒痒的不是滋味。我们不是没有，不用回家去拿，我们自己就可以演练，为什么看着人家快活？

　　“不着急。”

　　“你不着急，我着急。”

　　“别急。”

　　“因为你是女人，你不理解男人的心情。”

　　其实，***怎么不知道男人的心情？听已经不是***，她是一个过来人，完全了解男人。可是，她看见我还是软绵绵的样子，就极力安慰我，我感觉得到，她很着急，甚至比我着急，只是装作不着急的样子罢了。

　　我心里忽然涌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是不是我见到她就不行，难道我真的成为太监了？可是，为什么我对别的女人就行，阳刚气十足，比如陆小璐、白自然、白莉莉、颜如玉、那个已经到市医院工作的女医生……

　　***轻轻抚摸着我的下面，我知道她心里清清楚楚。

　　她还是安慰我说：“不着急，我们看片子。”

　　此时，我还哪有心思看片子呀？我心急如火，心急如焚，越是着急，越是不行。

　　我难道真的成为太监了？为什么对别的女人行，对这个女人就不行？我再次扪心自问，我找不到答案。

　　***忽然转过头，看着我，其实，她的心思早就不在画面上面，她有些幽怨地问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女人的直觉和常识告诉她，只有男人不喜欢这个女人，他才硬不起来。可是，我很喜欢她，我的喜欢她的程度，超过那几个女人。

　　***当然不理解我此时的心情，可能这是心理障碍，我需要看心理医生，对这个女人，我有一种特殊的欢喜或者惧怕，反正不正常。

　　此时，我怎么办？解释徒劳无益，现在需要的是实际操作，真枪实弹，人家急得火烧火燎，我却无动于衷？不是很配合啊。

　　我看得出，也感觉出***很着急，心里很着急，身体很着急，可是，我修行到家了，很有定力，就是坐怀不乱。

　　***有些泪眼朦胧了，望着我，说道：“为什么？难道你一直都没有爱过我？是不是真的这样？你这次要对我说实话，我们不隐瞒彼此好不好？一个女人的心，是经受不住伤害的，难道我一直在单相思，自作多情？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是误入歧途？是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

　　“我想听你的解释，或者，我想看见你的实际行动。你还没有到***不举的年纪，我也知道，你在县里还有女友，我不追究那些，那是你的自由，那是你的爱的权利，可是，为什么到我这里，你就会是这个样子？你对她们不会都是这个样子吧？”

　　我犹如一个犯错误的小孩子，面对严厉的家长，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见到你就会这样。”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强求你。也许是我这个女人反应迟钝，我总是以为，一直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从细节，许多细节我感受到你喜欢我，可是，为什么一到真刀实枪，作为女人最需要的时候，你就临阵脱逃，你就是一个逃兵？不是一个能够冲锋陷阵的战士？”

　　“我……我……我是一个战士。”

　　“我不需要表白，我需要你拿出实际行动，证明你是一个力量很大，无所畏惧，能够冲锋陷阵，拼命厮杀的战士，我需要战士跟我战斗。我喜欢，就是没有指挥员下命令，战士都可以开枪射击。”

　　我低头不语。

　　此时，我说什么呀？我这个不争气的小弟弟，你到底是怎么了？不明不白，不言不语，我他妈的真是窝窝囊囊，还从来没有这样被动过，无论是在什么事情面前，我都是响当当的男子汉，做事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

　　我真的成为太监了？

　　三番五次，颠来倒去，倒来倒去，我不断地暗自发问。

　　我的老天爷呀，请你帮助我！主啊，耶稣啊，你在哪里？你的孩子在水深火热之中，需要你的解救。阿门！

　　自助者天助。

　　耶稣告诉我。

　　我怎么自助啊？

　　我简直抬不起头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对这个女人，激情四射的女人，人家需要的就是实际，实际行动，什么甜言蜜语，此时都是虚头吧脑。

　　我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我也解释不出来，一切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抚摸着我的脸和我的身体，有些喃喃地说道：“这简直就是个梦，我好像在做梦，我没有辜负你，你不要辜负我，我只需要跟你一次，你知道吗？我的内心深处，就是那一次，在我结婚之前，我是想将我的初夜献给你的，可是，你没有要，今天，我想弥补，我这是救赎我的心灵，其实，我原来并不爱我的丈夫，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是一个好苗子，正人君子。”

　　好苗子？什么意思？

　　我不说话，我还能够说什么呀？在一些场合，我不需要秘书给我写的稿子，我可以侃侃而谈，三四个小时不重复一句话。并且条理清晰，段落分明，主题突出。不像有的官员倒来倒去都是车轱辘话。毫无新意，就像毛主席说的那样，懒婆娘子的裹脚，又长又臭。

　　我真的成为太监了？我很自责，很害怕。

　　***变得逐渐脱离情绪，理智起来，她说：“我们不看这个东西了，我们上床躺一会儿，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有一些。”

　　“我的大宝贝儿，你不要紧张，走，你这样一紧张，我也紧张起来。”

　　我们躺在床上，一丝不挂，***依偎在我的怀里，说道：“我来做一次你的心理医生吧，你首先要放松神经，你不要把我当成女神，不要觉得我很圣洁，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在床上，我就是一个荡妇，大荡妇，跟别的女人一样，我也有性的渴求和需要，你就把我当成一个破烂货，随便可以发泄的妓女，一个***，一个***，跟潘金莲一样，跟妓女一样，谁都可以上的***。”

　　我经受着她的语言和双手的挑逗。

　　我承受得住，我的自尊有些承受不住。

　　看来今天真的不行。

　　与其这样躺着，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难受，还不如离开这里，换一个环境，也许会好起来，我就坐起来，对这个楚楚动人的女人说：“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你的盛情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能，也许是见到你第一次，或者我们第一次在一个床上躺着，我的心里把你当成我的孩子，再也改变不过来，这需要过程，我需要慢慢调解，请你给我时间。”

　　“我给你时间。”

　　我们从床上坐起来，我开始穿衣服。她不穿衣服，赤身裸体，又不能做那事，真是太尴尬了。

　　***说：“我去冲个澡。”说着，她披着一个长毛巾走进卫生间。

　　我就跟看到八路军攻上来的日本鬼子，灰溜溜地逃跑，来到外面的客厅坐下。

　　我拿出一支烟，平时我不抽烟，这是南京产的九五至尊烟，别人给的，说是一盒200元人民币，那个周久庚还是叫什么名字的局长，就是抽这种高档烟被网友发现，贴到网上，后来，这个人就是因为抽烟被拿下。

　　我在一些场合根本不抽烟，更不抽这种引人注意的香烟。

　　此时，我很苦闷。我就抽烟。

　　我不抽烟，我还能干什么呀？

　　女人在卫生间哗哗的洗澡声，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很苦恼，很无助。我难道纵欲过度，真的成为太监了？或者，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克星？我跟她命里注定不能合二为一？

　　不久，***如同出水芙蓉一样出来，出浴的女人就是好看。

　　***对我还没有失去信心，一丝不挂坐在我的旁边，点击电脑，里面又出现激战正酣的画面。

　　***什么话都没有说，再次抚摸我的下部。

　　她感受到了。

　　我估计，她一定感受到了。

　　为什么？

　　她突然停住双手，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说：“我……”

　　可能***对我彻底失去信心了，她说：“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不会埋怨你，我们认识一场，我就是感觉我欠你很多，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是准备好好报恩的，可是，你总是拒腐蚀永不沾，高风亮节，真是一个党的好干部，焦裕禄式的人物。”

　　“你在挖苦我？”

　　“不是的。”

　　“我们下去喝茶吧。”我说，这样坐着太尴尬，还不如换一个环境，换一个话题。

　　她有些凄婉地说道：“不，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既然不能忙里偷闲，我们还是自己回自己的家吧。”